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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月一直盡著趕車的本分,從未多說一句話,連雷慶這等老江湖,對他的裝作忍耐也不禁暗暗佩服。
黃蜂女要了一間上房,吩咐夥計準備了一桌酒度,才望著雷慶笑道:「明天,咱們時間很充裕,今夜裡晚些安歇,我請三位喝一盅。」
雷慶道:「請客的事,自然由我作東,怎能叫姑娘破費。」
黃蜂女道:「我吃了你們一路,今天我得回請回請,明天,晚些上路,今夜裡你們開懷暢飲一次。」
雷慶道:「姑娘這一路行來,都不想講話,今晚上似是興致很好。」
黃蜂女笑道:「很叫你失望,你這老狐狸能說會道,我如不小心,必然被你套出不少內情,所以我只好不講話了。」
雷慶道:「你這點年紀,想不到江湖卻跑得很老!」
店夥計送上酒菜,四個人圍坐一桌。
酒菜很豐盛,擺了一桌子。
黃蜂女忽然間變的很溫柔,玉手挽壺,替雷慶等三人斟滿了酒杯,道:「先幹為敬,我敬你們三位。」
舉杯一飲而盡。
三人原本擔心她在酒菜中暗施手腳,及見她先喝先吃,才消去疑念。
大約是黃蜂女也思慮及此,每一樣菜都先吃一口。
黃蜂女這異常的舉動,不但杜天龍和王人傑想不透她用心何在,就連雷慶也被鬧的難測高深。
酒過三巡,雷慶突然哈哈一笑,道:「姑娘,這席酒,可是給我等三人的餞別宴吧!」
黃蜂女微微一笑,道:「雷老兒,你最好別想得太多,想多了,吃不下酒菜,豈不辜負了我一番好意。」
雷慶皺皺眉頭,道:「姑娘,大概咱們不去開封啦!這是怎麼了。」
黃蜂女道:「很難說啊!」
王人傑突然高聲說道:「怎麼?到了地頭啦!」
這句話說得聲震屋瓦,靜夜中聽出老遠。
黃蜂女淡淡一笑,道:「王人傑,綠竹堡的人,大概想不到咱們改在中牟縣,只怕他們早已到了開封。」
只聽一個森冷的聲音,道:「小地方,客人睡得早,這般大聲呼喝,吵醒客人事小,招來了要命的,豈不是弄巧成拙。」
轉頭望去,只見蛇怪苗奇,當門而立。
這次,他沒帶竹簍,卻把一條長近一丈的赤煉蛇盤在腰中,蛇頭從肩後伸過來,垂在胸前,蛇頭一招,剛好在他下顎旁側。
別說那是條罕見的赤煉毒蛇,就算是蛇不咬人,只瞧瞧那幕形態,就叫人頭皮發炸。
黃蜂女大約也不太欣賞苗奇那副神態,一聳柳眉兒,道:「苗老怪,別把一條大長蟲盤在身上,這地方,用不著掛上招牌。」
苗奇微微一笑,道:「我讓它守著門,要是有人想跑,就讓他試試大紅的味道。」
右手抓住蛇身一抖,赤煉蛇突然滑落地上,盤在房門口處,張口吐信,不停地轉動著蛇頭。
王人傑相信那一聲大叫,招來了蛇怪,也驚動了凌度月,就未再有所舉動。
雷慶點點頭,笑道:「姑娘早和苗兄約好了。」
苗奇大步行了過來,王人傑站起身子,道:「苗兄請坐。」
自己卻和雷慶擠在一起。
蛇怪苗奇,雖然放下了身上的赤煉蛇,但身上衣衫,仍有不少處蠕蠕而動,想他身上,仍帶著不少毒蛇,只不過由衣衫遮住罷了。
和這麼一個人並肩而坐,同桌飲酒,實是食難下嚥,酒難入喉。
苗奇哈哈一笑,在王人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黃蜂女早已有備,立時送上一付懷筷。
原來,她早已叫店小二準備好了另外的杯筷,放在一個木盤中擺在身側。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