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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不清楚這個奇醜無比的老婦人來意如何,只好作出一副乖巧無辜的表情,緊守在賈明身前,靜觀其變。
中年道人見老婦人一副悲天憫人之狀,一陣狂笑,道:「老乞婆,你什麼時候大發善心了?哈哈……老乞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別來管道爺的閒事,這兩個娃兒天賦異稟,是百年一遇的奇佳爐鼎,道爺要定了!」
「陰陽道人,你以為老婆子要救那兩個不相干的娃娃?嘎嘎嘎……老婆子是在救你!」
「救道爺?」
中年道人像是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笑得渾身打顫。忽然,他看到老婦人表情嚴肅,不像是說假話,不禁一愣。但他還是倔強地說道:「道爺行走江湖數十年,趕屍驅鬼,閻王爺都管不到,何人能傷害得了我?」
老婦人冷冷一笑,說道:「你能逃得過天下第一教的追殺?」
「什麼?你是說……」
中年道人滿面驚容,狐疑地瞧瞧韓非,又盯著老婦人。
「老婆子什麼也沒說,你陰陽道人道行高深,愛咋咋的!」
老婦人獨眼裡滿是嘲諷的意味,掃了中年道人一眼,轉身望著廟外的天空。
中年道人盯著韓非看了足足有一刻鐘,面上表情變幻不定,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對老婦人說道:「老乞婆,道爺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兩個娃娃!」
「老婆子不領你這個人情!」
中年道人沒有再接腔,搖著銅鈴,領著殭屍佇列,匆匆離去。
直到鈴鐺的聲音聽不見了,老婦人一點柺杖,起身往廟外走,才走了兩步,又轉身望著韓非道:「此地血腥氣太重,容易招來野獸,你們快走吧!」
「老婆婆搭救之恩,小子感激不盡!」
「你不必謝我,老婆子也從來沒有見過你!」
老婦人似乎覺察到自己語氣太重了,表情和緩了一些,沉吟片刻,從懷裡取出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扔給韓非,淡淡說道:「這柄短劍還算鋒利,就送給你把玩吧!」
「多謝……」
韓非的話還未說完,老婦人縱身一躍,已經消失在廢廟外的林間。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了,已經超出了韓非的認知,他不禁望著泛白的天際發呆。
強悍的中年道人為何會被什麼「天下第一教」嚇跑了?聽那老婦人口氣,「天下第一教」似乎與自己有關,而她自己卻好像又在顧忌什麼東東。
尼瑪,天知道「天下第一教」是個什麼鬼?
天上的星星可以作證,老子雖然長得容易招來嫉恨,但與那個什麼「天下第一教」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唧……
一聲山鷹的鳴叫,驚回了韓非的思緒。他低下頭看到了手中短劍,這柄短劍連鞘通體漆黑,看上去樸實無華,劍柄上卻刻著兩個篆體字——至尊。
劍名「至尊」,相當的拉風呀,韓非不明白,當初鑄劍師為何要把這柄毫不起眼的短劍,取了個如此彪悍的名字。他不禁按住卡簧抽出寶劍,不說想像中的寒芒四射沒有看到,連起碼的金屬光澤都沒有,劍刃也是很鈍的樣子。
他實在看不出,這塊廢鐵哪裡有老婦人所說的「還算鋒利」,頓時有一種被戲弄的懊惱,隨手把短劍往旁邊石頭上一扔。
下一秒,韓非呆住了!
短劍竟然像是插在豆腐上,輕微的咔嚓一聲,齊柄沒入石頭。
果然不愧為至尊之劍!
韓非大喜過望,收回寶劍,同時也很疑惑,老婦人為何要送他如此重寶?
想不明白,乾脆不想,老婦人有句話說得對,此地血腥氣太重,極易引來野獸,必須快點離開。
「兄弟,醒……」
賈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