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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甚?寡人傳召你了麼?」惠文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王上,臣曾隨犀首景明出征北漠,學了不少景明用兵之法,若王上信得過臣下,臣願率軍抵禦楚墨聯軍。」鳳清拱手行禮道。
「你?」惠文挑了挑眉,三角眼裡閃著疑問。
「王上若是信不過臣下,那臣只能告退了。」鳳清聳了聳肩,說著便要離開。
「等等。」惠文上前拉住鳳清,笑道:「先生這是什麼話,先生乃逍遙子弟子,寡人怎會信不過你?寡人這便下令,封你為安定侯,率領我傾十萬士卒鎮守曲陽。」
「鳳清謝我王信任,吾為傾國萬死不辭!」鳳清拱手行禮到。
惠文嘆了口氣,楚墨聯軍轉眼間便會攻入曲陽,眼前只能將鳳清送出去能擋一陣便是一陣,自己好帶著金銀珠寶逃離,當下他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諾!」鳳清拱了拱手離開。
天空中又飄起鵝毛般的大雪,鳳清穿著一身緋烈如火的紅衣,一步一步來至一座孤墳旁,墓碑上沒有刻任何字,雪將隆起的黃土覆蓋在一片潔白之下,鳳清緩緩坐了下來,他伸出顫抖的手輕撫墓碑,那雙眼眸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他勾唇笑了笑,柔軟了目光輕聲道:「蠻牙子,你在奈何橋邊再等等我,鳳清很快就下來陪你。」
千山暮雪,孤鴻掠過天空,只留下淒涼哀怨的鳴叫聲,鳳清靠在墓碑上,仰頭看著漫天紛飛的大雪,淚水從眼角滑落無聲無息地滲入灰白的鬢髮裡。
大雪白了他的頭,也白了整個世界。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商烈王四年一月,傾上卿鳳清率領十萬傾兵鎮守曲陽,楚墨聯軍於曲陽城外安逸紮寨。
傾王惠文知大勢已去,連夜帶著滿車的黃金珠寶,攜家眷慌忙從曲陽城北門逃離。
「快些!再快些!」惠文不住地催促車夫。
車夫埋怨了一句,揚鞭抽了馬兒一下,馬兒長嘶一聲,鼻息見噴出的熱氣很快便凝結成白霧,馬蹄在官道上敲擊著,發出沉悶的聲響,惠文看了眼東方天空中閃爍著的長庚星,焦急地不斷催促道:「快些!給寡人再快些!」
馬兒突然嘶鳴了一聲,車夫猛地一拉韁繩,巨大的衝力將惠文猛地往前一推,他的腦袋撞在了車門框上,很快便腫起一個大包,惠文怒氣沖沖地掀開簾子,正欲破口大罵,在看到馬車前的情境時,他愣住了。
鳳清身著繪有鳳凰圖紋的朱紅華服坐於馬上,他的身後是一縱隊騎兵,只聽得鳳清笑道:「王上,您這是要去哪?」
一股惡寒從惠文脊樑骨湧了上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以為鳳清是來護送自己,當下慌忙道:「快!護送寡人離開曲陽!」
「這鳳清可做不到。」鳳清笑了笑道。
「你要作甚?!」惠文看著一襲紅衣的鳳清翻身下馬,唇邊帶著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他失聲喊道:「鳳清你要謀殺寡人麼?!」
「說的沒錯,我就是來取你狗命的。」鳳清聳了聳肩。
「混帳!」惠文額頭冷汗淋淋,他一拍車廂壁怒吼。
鳳清轉頭道:「給我把傾王請下馬車。」
「諾!」他身後的兩位近身侍衛紛紛翻身下馬,迅速上前,架著惠文的胳膊將他拖下馬車摁在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別殺我,黃金珠寶都給你,通通都給你,你要什麼儘管和寡人說,別殺我!」惠文掙扎求饒。
鳳清恍若未聞,他上前緩緩拔出短劍,鬆手將劍鞘扔在一邊,蹲下身道:「在你殺了景明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遲早有一日會死的比他還慘。」
「不,不,鳳清,你不是說不為景明報仇麼?!」惠文的身體抖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