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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組內部達成一致了,之後的流程我們迅速操作。從紐西蘭調來樣品,送去進行官方認證之前,我先請了私人實驗室進行非正式的檢測,這樣雖然稍微多花一點錢,但是總好過幾個月以後官方實驗室通知我們產品的化學物質超標而不能引入該產品。兩個星期後,實驗結果出來了,這個增稠劑沒有任何質量問題,完全可以達到歐盟的進口標準。我心裡有了底,將同批次產品樣品和相關材料整理之後,呈遞給了位於南特的法國國家食品助劑劑和新增劑檢驗中心。
事情忙到這裡,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我們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檢驗中心宣稱的三個月之後,才能得到他們的認證,得到這個至關重要的檔案。這三個月真是過的漫長無比,我做什麼事情都覺得心不在焉,每天早上扒開眼睛想的都是有人通知我,可以去南特取認證證書了。這樣熬著熬著,聖誕節過了,新年也過了,我明目張膽的二十一歲了,我跟著丹尼海格一年了。
這一年間,我學會許多事情,我已經懂得挑選好的珠寶和衣服,享受謙卑的洋人周到的服務,我的個子長了四公分,身體壯了很多。我的頭髮最長的時候長到腰部,我去一個叫做裘德的英國美髮師的店裡把它們修剪到肩膀,燙了幾個波浪。
這件事情讓丹尼海格不動聲色的光火了,他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都對我愛搭不理。
理髮時,那些被修剪下來的頭髮被裘德的助手一縷一縷的接住,整理好,一個月之後,他們把用我自己的頭髮製作的造型精美的假髮送到了我的住處。
有時我在鏡子裡端詳自己,從外表上看,我已經是一個高且苗條的,因為時常從事戶外運動而膚色健康,且衣著光鮮開著名車上學的年輕女子,符合一個富有的歐洲人所有的外在特徵,但是從心理上看,我仍是一個缺乏安全感,天生喜歡發愁,善於憂心忡忡的人。
等了三個月,我的認證書仍然遙遙無期,我幾乎每天都打電話到南特去詢問,得到的答覆永遠是“排位太多,請稍後”。
丹尼海格有一天早上摟著我說話時,他知道我是真的真得著急了。
他喜歡一邊說話一邊在我後背上摸來摸去的,我漸漸覺得有點癢癢,還有點疼,我轉過身讓他幫我看看這是怎麼了。
他看了看說:“都是冒了白頭的小紅包。”
我慘叫一聲趴在床上,我悶在枕頭裡跟他說:“中醫裡面,這個叫做火,我現在要被燒死了。”
“這麼嚴重?”
“比想象中的還要更。”
“那我幫幫你吧。”
我就等著他的這句話呢。
這件事情,丹尼海格是這樣做的:那個星期三,我們來到了南特,在一家很好的俱樂部看魔術表演。我們兩個要了一瓶香檳,喝了兩杯,他“忽然”看見了他的一位朋友。於是他帶著我去打招呼,那位先生四十多歲,稍稍發胖,肚子很大,他待丹尼十分熱情,要丹尼和我國去跟他們一桌——他們是他和他的另一位朋友,我也是做過準備功課的啊,此時終於知道了丹尼專程帶我來到南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那位朋友的朋友正是官方認證機構的負責人杜博先生。
看錶演的過程像是捉迷藏,沒有人提誰是誰,也沒有人提我的事兒。丹尼海格後來還跟他們聊起來去年羅蘭加洛斯網球賽的趣聞,男人們喝酒說笑,好不熱鬧。直到最後兩相告別,也沒有人提起那件事情。但是第二天我跟丹尼海格在酒店的房間裡吃早點的時候,收到了來自認證中心的電話:他們請我儘快去取回認證文書。
這時候我關心的已經不是認證本身了,我一定要弄明白的是:丹尼海格是怎樣做到的這件事情?
“你行賄了嗎?”
“說話真難聽。再說你們一共預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