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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寫活整個畫面,人都說他“文也而通畫理”,就是說他寫詞手法俱是詩中之畫,畫中之詩,所以他才得了“山抹微雲君”這個美名。
可蘇焱這時候想改口也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道:“這話是我剛剛想出來的啊!就是說,你只要把這詞表了你遲早能當大學士,還能和柳永齊名!如何?前途很輝煌吧?”
秦觀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我不想去考什麼功名,更不想當什麼大學士。”
“啊?你傻呀?哪有文人不想考取功名的?”蘇焱見他漫不經心的態度,頓時覺得肝火上升,她要不是因為很有良心地想著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意來指點他一條成名捷徑,也好讓他的才華不致埋沒,佳作流傳千古……才懶得來搭理他呢!
“為什麼我要去考取功名,我現在這樣隨心所欲又有什麼不好?柳永不也說‘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麼?永叔還考取了功名呢,卻在朝中屢受排擠,你看他就過得很開心麼?”
“柳永那是‘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罷了,而且他後來過得很好麼?而歐陽兄則是……他現在不開心不代表他以後不開心啊!他以後絕對是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學家!他還要去掀起古文運動的革命呢……”蘇焱說到最後聲音細若蚊吟,呸呸呸!!她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又多嘴了呢?
果然秦觀詫異地看著她:“你又如何得知?還說得這麼肯定?”
“啊……那是因為我會看相啊!哈哈,這個,我一看歐陽兄那相貌就知道他絕非池中物!所以……所以才敢這麼斷言的!”蘇焱情急之下,只得又往她從前的老本行上面扯了過去。
“哦?我倒不知道少遊還會看相。那你看我呢?我以後又會怎樣?”秦觀聽她這麼說,倒是興致盎然,笑眯眯地問她道。
“你……”蘇焱被他這麼一問,反倒語塞起來。他以後怎麼樣?正史中秦觀三十六歲才中進士,政治上他與蘇軾一般傾向舊黨,哲宗時“新黨”執政,他被貶為監處州酒稅,徏郴州,編管橫州,又再貶雷州。宋徽宗即位時天下大赦,命復他宣德郎職務,返回京都,可他卻在返京途中經過藤州時就不幸去世了。
這是蘇焱在現代讀他詩詞時,秦觀簡介中寥寥數筆記述的作者生平。她一向過目不忘,這時也想起上面還寫過秦詞後期憂傷文風的形成原因是因為他長期的顛沛流離,自然鬱結於胸,不得不之於外。而且後來長期的謫居生涯,也讓他看不到希望,為人為文,一任頹廢。蘇焱她在這裡過了一年卻也知道西宋儘管歷史展與北宋有所不同,但是該生的事依然無法避免,這個秦觀他,盡在也終究還是會寫下那些感傷陰鬱的字句,這個世界也許只是換了個讓他成為“傷心人”的方式罷了……
可是現在坐在面前的他卻是這樣年少輕狂,寫的詞裡更透著他那獨有的纖細婉麗,一時她真無法想象日後他到底會遭遇怎樣的變故才會導致心境的巨大改變。看著正帶著笑意望向她的這雙眼睛,蘇焱竟是怔在了那裡,心情沒來由地低沉下去。
秦觀見她呆,不由笑了出來:“就知道你說不出!想激我去考什麼功名也不想個好理由,倒說自己會看相!”
蘇焱咬咬下唇,想既然他的命運無法改變,便索性還是在她走之前助他一把,反正出名要趁早,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當下便哼了一聲:“誰說我不會看了?我剛剛只是在思考!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知道臨安府的蘇軾吧?”
“名滿天下的才俊蘇東坡麼?倒是想不知道也難。”
“就是他。你去到他那裡,結識了他,日後自然會對你有利。”
秦觀聞言一愣,看著她半晌才道:“這是少遊你看相看出來的?”
蘇焱看著他,鄭重其事地點頭:“當然,那位蘇公子……他、他會很欣賞你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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