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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秦卯也不是個傻的，不是他的他沒必要認啊，這事只要元氏去問一下就會戳穿，除非設計陷害的人足夠瞭解元氏的性子。

可就算這樣風險還是太大了。

&ldo;說不定也不是單純為了害三房，而是順便也替自己解決點什麼事呢？&rdo;秦寧之又緩緩開口。

栽贓嫁禍，就要選一個最不具備反擊能力的物件。

三房，秦卯，元氏，顯然都是上佳的選擇。

方氏更是愣在了那裡。

替自己解決點什麼事？替誰？

秦寧之看著方氏一頭霧水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的母親啊，還是太善良了，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怎麼還是不懂人心險惡？

&ldo;反正祖母會查不是嗎？咱們就等訊息好了。&rdo;秦寧之斂了心神，裝作輕鬆地笑道。

祖母那兒要查，她這兒也是要查的。

只是不能讓母親知道，要不然肯定不會應允。

方氏卻憂心忡忡，可面對秦寧之，也只好點點頭，&ldo;你祖母一定能查清楚的。&rdo;

秦老太太有心要查自然是能查清楚的，將三個孩子拉扯到的寡母怎麼會沒有一點真本事？

只是，有心跟無心，差別太大了。

看來她還是要幫一幫三弟妹，等老爺回來了，讓老爺派人去查一查那外室。

正這麼想著，外面藏藍色的氈簾一挑，方氏的貼身丫鬟畫眉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恭謹道：&ldo;太太，四姑娘，老爺回來了。&rdo;

屋子裡方才還神色輕鬆的下人頓時整容正色，卑躬屈膝了起來。

二老爺秦寅忙於公務，不常回府，難得回來一次也是行色匆匆，住不上日，因此秦府的下人對他都不是很熟悉，又因為秦寅生得高大威猛，身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秦府上下的下人包括方氏身邊伺候的都有些畏懼他，輕易不敢在他跟前放肆。

方氏的臉上卻堆滿了笑意。

他與秦寅向來夫妻和睦，感情深厚。

別人都當秦寅是修羅閻王，只有她知道秦寅到底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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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父親

她迅速站起身，問道：&ldo;老爺現在到哪兒了？&rdo;

畫眉低眉順目地回答：&ldo;回太太的話，老爺方才進了二門就被老太太叫去了，約莫一會兒才能過來。&rdo;

方氏點點頭，又轉身去拉秦寧之的手，&ldo;咱們去二門那兒接接你父親，他難得回來一趟。&rdo;

她的語氣是商量討好的口吻，只因為秦寧之對她這個父親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不喜歡的。

秦寅公務繁忙，常常十天半月都不回府，秦寧之記事以來很少見到自己的父親，她對父親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時候父親給她買糖葫蘆，讓她騎在脖子上看漂亮的花燈，給她做木人樁教她習武。

後來父親官位越升越高，人也越來越忙，秦寧之便再也沒有同父親親近過。

她時常冷眼瞧著大房的秦玉之每日都會被大伯抽查功課，三房的秦秀之磕了碰了就能得到三叔的焦急心疼，心裡只覺得他們矯情。

她並不認為要跟父親有多親近，只要父親官位高，她能肆無忌憚做她想要做的事那就夠了。

所以每每父親回府的時候她都不大樂意見他，反正無論她多麼無禮，父親總是會因為歉疚而無條件地包容她，她犯了天大的錯，在父親眼裡也只是小孩子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樣的父親很合她心意，並不需要傾注什麼額外的感情。

可直到父親死的那一刻，絕望的苦痛朝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