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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他不止-次想過,如果自己和羅蜜鷗年紀多差個幾歲該有多好?
那麼,小時候他們就不會理所當然地被大人配成一對,也不會持續至今都脫離不了當她“學長”的恐怖詛咒。
不對,最離譜的應該是羅蜜鷗那比裝甲車還厚的臉皮,凡人絕對毫無招架之力。
自已一直努力和她相敬如“冰”,她卻像裝了太陽能馬達的破冰船持續挺進,將他不斷努力在兩人之間築起的冰牆“剉”來吃,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一點也不以為意,反倒顯得他小心眼、不夠大器;久而久之,他也懶得再費力跟她保持距離了,
反正打從他遠到法國留學,她竟然也隨後跟來當他學妹之後,他已經十分認命了。
唉,他有預感,除非他們其中一人去了世界的盡頭,否則自己這一生恐怕都脫離不了她的魔掌。
“小鷗,到了。”
公交車停下,他轉頭喊人,正好瞧見羅蜜鷗嘴角滑下的口水,不偏不倚滴在他的灰色毛衣上,還來不及伸進包包裡拿面紙,就已被迅速吸乾。
有潔癖的他臉黑了一半。
“到了?”羅蜜鷗睜開眼一看,地鐵站真的到了。“發什麼呆?還不下車!”
“喂──”
話還沒說完,人都跑了,朱立業只能認命拎著剛剛陪她去ouflef血拼,過年回臺灣要送人的三大袋戰利品。隨後趕上。
羅蜜鷗沒跑遠,就在車門口等他一同下車,剛睡醒的身體一接觸到車外的寒風,立刻冷得直打咚嗦。
“厚。好冷……”她猛搓雙手。
“出門時不是一再提醒你要戴手套?”他不只沒憐香惜玉,還白了她一眼。
沒錯,很悲哀的,他跟她不只是學長、學妹的關係,還比在臺灣時的鄰居關係更進-步,直接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沒辦法,雖然從小和父母栘居臺灣,身分上他仍是法國人,一切行事比她方便,盡一下地主之誼也不為過。
何況一家人和法國的親友一直保有連絡。聽說他要來法國攻讀大學,熱情親友團馬上爭相提供免費住宿;而羅蜜鷗是他母親的乾女兒,自然也跟著沾光,一前一後住進了二舅家。
“當時太陽那麼大,又不覺得冷。”她非常自然地靠過來挽住他乎臂,再將雙手放進自己的羽絨外套口袋。
“不要靠那麼緊,這樣很難走路。”雖然嘀咕,朱立業也沒甩開她。“覺得冷不會去暖暖棒那裡烘一下就暖了,不要一直黏著我,很噁心。”
羅蜜鷗看了眼地鐵站設定的圓柱型電暖器,也就是朱立業口中暱稱的“暖暖棒”,再看看他,然後一動也不動。
“幹麼不過去?”
“走過去要二十秒,我怕二十秒內我會凍僵。勉強用你這人肉暖爐湊合、湊合就好。”
“勉強?”他聽了真是又氣又好笑。“沒人勉強你,不用湊合,哪邊一你快哪邊去。”
“朱立業,你的個性真的很爛耶,難怪朋友沒幾個。”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幸虧我脾氣好,從來不跟你計較,不然我們哪能做那麼久的好朋友?”
“誰說我沒朋友?我的朋友全是精挑細選,哪像你人人好。還有,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你是我的好朋友?”他嗤之以鼻。“只要把你從小到大給我添的麻煩說出來,絕對沒人會反對認識你根本就是──”
“衰神附身。”羅蜜鷗翻了個白眼。“厚,聽你講了八百遍,我都會背了!我也不過就是奪走你的初吻、看了你還沒發育的小雞雞,在全校師生面前露屁屁的事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撕你裙子,而且我不是很講義氣,立刻用雙手幫你遮小屁屁──”
厚,有火花!
“啊,暖暖棒空著也是浪費,我還是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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