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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堯綠川一震,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是!”蕭紅嶼的口氣斬釘截鐵。
堯綠川靜靜望他,半晌忽然一笑,面上竟然不怒反傷:“大哥,你知我為何一直想他死?那是因為我在刑室裡頭一次聽你叫人別傷他左手,似乎就知道會有今日……”
頓了頓,俊面上神色漸漸倨傲:“只是我太自信,總覺著我堯綠川又怎比不上這小小白雪派棄徒?加上我也想得那《心經》,才心甘情願陪你演全了這出戏碼……”
蕭紅嶼默默聽著,淡淡道:“綠川,情之一物,原本就是無理可尋。我原先也道自己絕不會對一個男子動情,可如今……”他眼中光芒一閃:“我已不能自拔。”
堯綠川面色變了,雖已隱約明白蕭紅嶼心意,此刻忽聽他親口承認,卻似仍有尖刀在他心裡一剜。
冷冷看著蕭紅嶼,他忽然哈哈狂笑:道:“好!那就看我今天能不能在你眼前殺了他!”
一掌擊在身旁石塊上,內力到處,石屑紛飛,數塊碎石挾著勁風,急向夏雲初太陽穴飛去。
蕭紅嶼眼光一掃,大喝一聲,一招如排山倒海般擊出,掌風激盪,立時打散了那些石塊,其中一塊更是改了方向,轉衝堯綠川胸口而去。
堯綠川嘴角冷笑,競不躲閃,只聽“噗”的一聲,那石塊正中他左胸。
蕭紅嶼內力驚人,他又存心不避,這一擊直撞得他踉嗆了一步,“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幹什麼不躲?你以為我不捨得動你?”蕭紅嶼冷冷道,卻停了手。
“我就是恨你剛才見了他吐血,急得什麼似的……我只想看看,你傷了我之後,是不是也一樣難過?”堯綠川強壓住胸口氣血翻湧,微笑。
蕭紅嶼看著他眼中又痛又傲的神色,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床上忍痛帶笑的神情,心中一動,默默無語。
半晌淡淡道:“綠川,情愛之事,本無法強求,你又何必自困自苦?”
“你也知無法強求,又要和這人糾纏?!哼……這夏雲初明白你身份,難道還能和你雙棲雙飛?你別做夢!”堯綠川冷笑。
這一句,正中蕭紅嶼隱憂,不由讓他變了臉色。
想了想,他忽然微微一笑:“你說的對。留他在身邊,確是麻煩……”近前細看堯綠川臉色,柔聲道:“方才擊中你胸口,可有大礙?”
堯綠川看著他那蠱惑眼眸中笑意,腦中一陣迷糊,道:“無妨……”話音剛落,只覺一股大力當胸而到,驚覺之時卻已太晚,身子一起,直向山洞門口飛去。
這一擊似推似送,力道拿捏得正恰好,正將他平平擊出石室外輕輕落下,卻像被人抱起再放下一般,令他毫髮無傷。再看那石室,轟隆機關作響,一道石閘已徐徐而落,將裡外完全隔開。
堯綠川這時方知又中了蕭紅嶼的道,眼看午夜將至,想著那二人便要在一牆之隔處顛鸞倒鳳,心中如何不又怒又妒?
這堯綠川自幼在烏衣教中長大,耳濡目染皆是強取豪奪,睚皆必報,性子原本就是偏激狠毒。如今一旦知道心中所愛之人戀上他人,唯一所想不是如何讓他回心轉意,卻是認定先殺了夏雲初才是至關緊要。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轉身向一名屬下道:“去往城內豐悅客棧,速速通報那白雪派掌門一聲,只說他們門下棄徒夏雲初在此。”想夏雲初就算有蕭紅嶼力保,也必逃不過師門追責,不由心中稍安,嘴邊含笑。
“醒了?可有話要問?”蕭紅嶼望著面前的人,從他睜開眼那刻起,便沒望過自己一眼。
仍是沒有回答。
他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拭夏雲初嘴邊血痕。這個動作終於引起了夏雲初的反應,身子一顫,那雙眼睛總算落在他身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