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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你是不是外國人啊？”她聽後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想準是我又在犯傻了，就什麼也不說了，只是不出聲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是因為她淡黃色的頭髮呢？還是因為她叫王曉娜這個奇怪的名字呢？

該輪到我面試了，我走到女教師面前傻傻地站著，本想將右手指放進嘴裡，無奈兩隻手都被母親緊緊地握著。

女教師問道：“姓名？”

母親回答：“楊大為”

女教師問道：“幾歲了？”

母親回答：“九歲了”

女教師問道：“為什麼這麼大了才想到來上學？”

母親回答：“因為去年得了場病，給耽誤了”

母親是在撒謊，我不記得我去年得過什麼病。我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剛要更正她說的話，母親手上一用勁兒，疼得我大叫了一聲。

女教師說：“媽媽不要說話，讓孩子自己回答”母親握著我的手就鬆開了。她知道女教師要考我數學題，我只有靠掰手指頭才能算出來。我聽到了母親的呼吸聲，感覺她好像很緊張。我就納悶兒了，被提問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幹嘛把她緊張成這樣？我就想笑，可我的眼睛不知怎麼就落到了那個小女孩兒的臉上，就是剛剛在外面和我說話的黃頭髮的小姑娘。雖然我忘記了她叫什麼名字，但是那雙閃耀著智慧光芒的眼睛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那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我不願在她面前出醜，就儘量集中注意力，準備好了掰手指頭。然而，似乎這位戴眼鏡的女教師有意偏袒我，她為我出的幾道題都很簡單，就算傻子也會很容易算出來。

我順利地透過了。

第三章、學業無成

接下來，我就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學校。

因為母親對我說：“你已經不再是個傻子了，你是一個學生，以後就要好好學習，我不指望你以後能有多少出息，只希望以後能夠獨立，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別讓人瞧不起”

為了母親這個簡單的願望，也為了以後能像正常人一樣理性的思考問題，在人世間謀得一席之地，我也像別的孩子一樣，精神飽滿、熱情高漲地走進了學校。但當我邁進班級門檻的時候，我的熱情馬上就冷卻了，似乎清醒的頭腦立刻變得混濁了。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我不是害怕，害怕是腦子健全的人的本能。我只是覺得實際坐在教室裡的學生全都不復存在了，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在太空中神遊，還有無數只小飛鳥在我周圍嘰嘰喳喳地叫喚著。

突然，有一隻小手碰到了我的手，我像是觸電般驚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兒來。因為與我同坐一桌的這個小姑娘我認識。她淡黃色的短髮，淺紅色的衣服，白色的褲子和鞋子與面試那天有打扮絲毫不差。我忘記已經過去多少天了，對於時間的概念我從來都是很模糊的。但是這個小女孩的形象卻沒辦法從我的記憶中抹去。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似乎永遠都會像我敝開著。如若不然，就是我傻子的腦子在浮想聯翩了。

我聽到她說話了，她說：“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我回答說：“是嗎？是啊！”

她說：“你比我大，又是男孩子，以後可不許欺負我呀！”

“啊、、、、、、”

這個小姑娘又向我提出了很多問題，有的聽懂了，有的沒有聽懂。無論懂還是不懂，我都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後來，她覺察出有些不對，就說：“你怎麼也不問我問題呀？”我想了一下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她說忘記朋友的名字可不好，於是把她的名字寫在紙上，念道：“王曉娜”

我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這個名字。這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