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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制的樣子，很快就被逗笑了。會心地，讓左臉頰出現個淺淺的酒窩。

就這麼望著，他的眼眶又熱了。見到唐立言之後，總是不自覺想起許多事情，消停了許多年的淚腺和笑肌都報復似的開始活動。

唐立言鬧著鬧著，突然拿手捂著胃，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裴山當即就慌了，甜品往桌上一放，趕忙走過去，連聲問：&ldo;怎麼了?是胃不舒服嗎?疼了是嗎?&rdo;

&ldo;沒事沒事。&rdo;唐立言直接蹲了下去，聲音有點啞，&ldo;嘶這火鍋也太給勁兒了。&rdo;

&ldo;我帶你去醫院!&rdo;裴山立刻攙他起來。唐立言就順勢揩了把油，摟著人的腰問：&ldo;去什麼醫院啊?你家有沒有藥?&rdo;

臉上的痛苦神色全無，反倒沒憋住一個滿是期待的笑。

裴山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在誆他呢。偏偏他還就是沉不住氣，陣腳一亂就上趕著關心，恨不得替人疼了去。

&ldo;唐警官，你這樣很……&rdo;裴山又氣自己不爭氣，又氣唐立言胡鬧，但想來想去也不知該怎麼評價，只能把後半句吞了回去，&ldo;胃沒事的話就回吧?天怪熱的。&rdo;

唐立言便笑著直起身，黏在腰上的手還沒撤回來，就被硬生生扒開了。

&ldo;不禁逗啊你這人。&rdo;唐立言嬉皮笑臉地說，&ldo;這麼心疼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老相好呢。&rdo;

裴山瞪了他一眼，拿起甜筒，快步先走了。

而在唐立言看不見的地方，裴山嘆了口氣。他無數次想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攤鋪前，跟人這樣笑鬧一場。

這個願望竟然就這麼實現了。雖然一分鐘前，唐立言還說，愛情是個麻煩事。

裴山像個餓了很久的孩子，倒牙的涼品，就這麼一大口塞進了嘴裡。

第9章 清醒一點

唐立言在第二天上了崗。

基層民警工作瑣碎的很。雁城又不大，唐立言所轄的片區，每天發生著的，大多是雞毛蒜皮的事兒‐‐高中生離家出走失蹤了、電動車登記資料卡找不到了、某夜總會又喝酒鬧事打人了、哪個人家鬧離婚動手了，都是所裡經常會接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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