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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以做 愛，可他再也不敢趁人睡熟了去表達愛。

於是裴山只能伸手攔住光，看並不強烈的朝陽透過指縫。

牆壁上便多了一隻手的影子。慢慢挪動，緩緩接近，在側臥的影子上，輕輕撫摸。

兩團黑影在光的眷顧下，就像在擁抱。

裴山掏出手機給影子拍了個照片，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未免太痴，便翻身套上唐立言的t恤，逃也似的起床。

唐立言被翻身的動靜鬧醒了。他夜裡被撩了一通卻沒處洩，難受到天微亮才開始閤眼。

剛睡著，就好像被一個奇奇怪怪的夢給魘住了。一睜眼，卻忘了夢裡都有些什麼，只記得漫天的大雪和時好時壞的路燈，自己去了哪、幹了啥，一概沒了印象。

正準備補覺呢，沒一會，還被隔壁王叔的吊嗓子吵得心煩意亂。

煩躁極了。

唐立言把被子一掀，看到裴山也醒了，正站在灶臺旁前面做早餐。

&ldo;嚯，這黑眼圈都快掛顴骨了，看樣子，你也沒睡好啊?&rdo;唐立言想起昨天那個無疾而終的話題，再加上有起床氣，整個人就像個一點就燃的汽油桶，&ldo;怎麼著，聊你老相好給你聊興奮了?&rdo;

裴山倒了些油，劈里啪啦的，左手煎起雞蛋，顧左右而言他，&ldo;吃得慣溏心嗎?&rdo;

唐立言覺得他又在搪塞，自覺沒趣，&ldo;不吃了，上班!&rdo;

裴山說：&ldo;還有半個小時，不用這麼急吧?早飯還是要吃。&rdo;

&ldo;喲，你這是一邊舊情不忘，一邊擱這兒關心我呢?&rdo;唐立言倚著門框說。

裴山把鍋鏟一放，雞蛋盛到盤子裡，半開玩笑地說：&ldo;唐警官，這不是&l;一邊一邊&r;，只是在關心你。&rdo;

他的衣服太大，跟裙子似的，只能堪堪沒過大腿。站在灶臺前，被黑灰色的桌面襯得腿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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