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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子銷售破新高，雁城的貧困縣賣出了很多橙子。

裴山覺得無聊，於是退到主介面，對著聯絡人列表發了會呆。

置頂裡毫無記錄。

手指在螢幕上滑了又滑，裴山想，該不該跟唐立言解釋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很擔心，唐立言會產生誤解。

就這麼糾結了半天，等裴山回過神來時，號碼已經被無意中撥了出去。

&ldo;糟了糟了。&rdo;裴山手忙腳亂地準備摁下去，連著兩下都沒摁對地方。

還沒來得及結束通話，手機那頭就響起唐立言的聲音，混著嘈雜的背景音，沙啞又急切：

&ldo;喂，裴山?&rdo;

第31章 瘋子?

&ldo;那個，我……&rdo;裴山一下子就慌了，本來就沒想好要說什麼，這下更沒了底氣，&ldo;按錯了。&rdo;

&ldo;按錯了?&rdo;唐立言那邊輕輕笑了兩聲，&ldo;行，就當按錯了。&rdo;

裴山聽這聲音，覺得委屈什麼都立刻煙消雲散，於是語氣也輕快了不少，&ldo;你在忙嗎?&rdo;

&ldo;在外頭，有個群眾舉報要處理。&rdo;

&ldo;嗯，熱不熱?&rdo;

唐立言笑道：&ldo;熱。&rdo;又頓了頓，用很曖昧的聲調說：&ldo;不過，如果你有空，我也不介意更熱一點。&rdo;

裴山也跟著笑了笑，接著話：&ldo;有空啊，一直挺有空的。&rdo;

有空也沒見你來過。

裴山適時截住了話頭。他想，如果此時唐立言就站在眼前，恐怕會用那種頂輕浮的眼神，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個遍。

這個眼神好像能從聲音裡窺見一斑。

&ldo;是嗎?那怪我了。&rdo;唐立言說，&ldo;這麼心急?&rdo;

說著聽筒裡傳來幾聲喊，唐立言趕忙應了幾句，對裴山說：&ldo;這兩天所裡事兒還挺多的，不過現在也快忙完了。你那邊怎麼樣?&rdo;

裴山覺得這樣的氣氛，似乎很像小情侶在打情罵俏。但他並不好意思讓唐立言知道自己存的心思，只輕輕報了個平安，&ldo;都挺好的，清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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