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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普通的惡俗、自私、禽|獸的男人。
後來,他遇到了地稅局局長的女兒蔣梅蘭,蔣梅蘭死賴上了他,正好他也趁此機會,甩了那個戲子,連同模樣長得俏似她的女兒也一起甩了謀。
說白了,他是害怕看到安然的,因為一看到她,便會想起那個戲子。
後來,他算是徹底變了,從以前那個純厚為國為民的小幹部,到現在貪汙受賄、作奸犯科的副市長,徹頭徹尾地變了。
理想又如何?愛情又如何?怎能及得過權勢金錢?只有後者才更可靠,不是麼?
再後來,他再也不想見她,一丁點也不想去回憶起那段過往。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憎恨那個不乾不淨的她,還是隻想逃避這個薄情寡義、利慾薰心的自己?
他不知,他一直未敢來看她,一直未曾助過他們母女,是不是真是她們活該,還是他不敢做?因為一出手,是不是就承認了自己的錯?
安然看著他那副模樣,只覺噁心至極,本想上前阻止他,又想隨了他去罷,畢竟母親愛他,他這樣為她梳頭,母親在天上看到,也是歡喜的罷。
只默默走到一邊,整理母親不多的遺物。
一直站在門外的蔣梅蘭微顫著身軀,愣愣地看著安啟東為夏荷做的這些,那樣柔暖深情的目光,是她這二十年來從不曾見過的。
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他才會那樣看著她?
突然想起,這麼多年來,他雖囁懦,卻從未在她的強勢之下,跟她說一句,他愛她。
這是不是身為女人最大的失敗?自己的男人竟未說過愛她。
突然,她不知,這些年她究竟有沒有贏過?
*
三天後,夏荷下葬。
安然老家在離A市偏遠的鄉下,一棟簡破的二層樓房。
早晨,家裡來的人不多,母親故鄉不在這裡,外公、外婆多年前也已去世,親戚甚少,早已斷了來往,只有寥寥幾個以前認識母親的鄉親,過來給母親上一柱香。
安啟東與葉天梵二人跪在母親靈前,燒紙錢。
葉天梵是在母親去世後一天來找到她老家裡來的,他一進門,便抱住她,微微啞了聲,“安然,我昨天去醫院找你,聽他們說,夏阿姨去世了,我害怕你出事,讓人打聽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這裡,安然,你別怕,有我在,你別怕。”
在他說完一大串後,她輕輕推開他,無奈地牽了牽唇,冷靜地說,“天梵,謝謝你。可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已經懷孕了,有兩個多月了,孩子我不可能打掉,所以,我們真的不可能。”
葉天梵聽完後,楞了許久,問,“是他的?什麼時候知道有的。”
安然點了點頭,眼裡有一抹惆悵,淡淡回,“就是你醉酒後的第二天,那天出了很多事。”
葉天梵又沉默良久,安然以為他知道她懷孕,自會離開的,沒想到過了一會,他又出現在她面前,說話時有些沒心沒肺,“嗯,正好啊。你懷孕了,正好嫁給我,買一贈一,多划算,是不是?”
安然無語,卻知身為男人的他心裡有多苦痛,依舊鐵了心哄他走,他卻死活賴在這裡,說要給他未來的媽守孝。
安然終是拗不過他,便讓他留了一宿,現在他正替她為她母親燒紙錢,好讓她上樓休息一會。
她一人坐在母親的房間裡,回想著兒時的一些事,匆匆一眨眼,竟已十幾載過去。
從窗前望著對門的窗,那是許文霖的老家,他算是做絕了,母親即將要入殮,竟沒來給她拜一拜,上一上香。不知是他不知道她母親去了,還是他根本沒臉來見她和曾經對他不錯的母親?
敲門聲把她拉回現實裡,她讓門外的人進來。
是剛剛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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