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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如意堂好象沒見你戴過。&rdo;
竇家富臉上微微一熱,趕忙將滑出領口的玉佩塞回衣服裡。
他哪裡好意思向宋知道出實情,便難得撒了一回謊:&ldo;恩,那天我忘戴了。&rdo;
宋知見他眼神閃爍便知他沒說實話,卻也不揭穿,只一笑置之。
接下來兩人又坐著隨便說了幾句,竇家富始終情緒不高,魂不守舍,宋知見狀便說囑咐他放寬心好好休養,然後起身離開。
來日方長,他宋公子有的是時間,不必急在一時。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退回兩日,再說說某大少的情形。
那晚出了家門後,甄之恭便一路打馬朝西狂奔。
他不知道母親對竇家富說過些什麼,又是如何勸說他離開甄家、離開自己,千里迢迢去往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的陌生地方。更不敢想像小東西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被母親派的兩個陌生人以表面客氣、實則無異於強行綁架的方式押出甄家,然後坐上馬車離開寧城的。
自己剛剛折騰過小東西一晚,他必定連正常行走都難以做到,又如何能進行反抗。何況以他的個性,及對母親向來的敬重與親近,也不會忤逆她的意願。
而在那之前,自己想要對他說的話,還未來得及讓他聽到,他一定會恨己入骨了吧?說不定還以為這一切是自己與母親事先串謀好的,要逼他徹底地遠離自己,遠離寧城甄家……
一念及此,甄之恭又愧又悔,心痛難當。
以最快速度衝出寧城狂奔上百里路後,他急得要發瘋的腦子才總算清醒下來,意識到自己不能這般不眠不休沒日沒夜、花數天時間跑到數千里之外的蘇城去找人,那真是頭腦不清的瘋子才會做的事。
他既沒那個精力,亦沒那個時間。
按門衛的交待,竇家富乘坐的馬車於申時離開,此時已過亥時,中間隔了差不多三四個時辰,按馬車正常的速度,如果連續跑上三個多時辰大約能駛出三百里地,而他騎著黑風速度應該能快上一倍。
由於負重大,消耗多,拉車的馬匹不可能日夜賓士,況且也不是性命攸關之事,所以到了夜裡母親派的那兩人一定會找地方落腳休息。他若能在半路上截到他們最好,若是不能,他只需馳出四百里路,再回頭挨家旅館客棧地去找,也應該能找到他們。
在心中迅速做出決斷後,甄之恭一面縱馬飛馳,一面注意自己奔行的里程。
黑風乃是萬中選一的千里良駒,速度既快,耐力亦佳,因此,兩個時辰後,即翌日寅時(凌晨3‐5點),甄之恭已然馳出將近四百里開外。
此時夜色濃重,萬籟俱寂,唯有天穹上幾顆半明半寐的星子與他作伴。
依仗前兩年曾經數次來往於寧城與蘇城的經驗與絕佳的目力,確定前方數十里內乃是一片杳無人煙的荒野時,他終于勒馬駐足,喘息片刻後調轉馬頭,開始往來路尋找。
來時他已經留意過,從寧城至此這一段路中並無繁華城鎮,只有幾個規模一般的鄉村散佈途中,沿路驛館數目也有限,不會超過二十家。
然而,他挨家叩門去問,一直找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仔細問過每一家驛館,卻均未能找到他要找的人。
至此,他終於慌了,同時開始懷疑自我,難道是他判斷有誤?或者在他不注意時,與那輛馬車擦身而過?又或者,母親派的那兩人為了避開追蹤,根本沒有入住驛館,而是借宿民居?
一夜馬不停蹄地賓士與尋找,與苦尋未果的失望與焦躁,令甄之恭雙目盡赤疲乏不已。
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從頭找過了。
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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