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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嫉妒的?人,本身?就是不自信的?人。
不過,情敵例外。
陳言淡淡道:「是麼?」
輕輕地兩個字,帶著一點點醋味,可?能是晚間的?風大,白語並沒有聞見。
白語繼續說:「陳言,你?知道麼?世界,這兩個字對我而言是多麼的?廣闊而又遙遠。在我拼了命走?出榕城,嘗試著將目光放在中國的?時候。他已經將【世界】這兩個虛無縹緲的?字變成了具象化的?詞語,真羨慕他。」
而這話落在陳言耳朵裡,卻不僅僅代表了羨慕,或許……還代表著不捨,以及藏在不捨身?後的?喜歡。
陳言聽?了以後欲言又止。
良久,他深呼吸了一口,停下了腳步。
身?旁的?白語也跟著停下,並奇怪地看向他,「怎麼了?」
毫無預兆的?,陳言看著前方平坦卻幽暗的?柏油馬路,輕聲問:「你?是不是喜歡蕭安?」
這幾個字雖然很輕,但卻好像是一小顆一小顆的?火藥,被?驀地引燃,在黑夜中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白語安靜了很久,終於垂下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灑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不知道。」
這是白語的?答案。
不是絕對的?肯定,也不是絕對的?否定。
那就是,「動過心?」陳言終於把目光轉移到白語身?上?,換了個問法。
白語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或許吧。」
陳言看著白語這副樣子,心裡像是被?什麼緊緊攥住,又疼又酸,他忍住這股酸楚,輕聲問:「你?喜歡他什麼?」
白語垂著眸:「不清楚,可?能我覺得?他身?上?有同?類的?氣息吧。」
他的?父母離婚,她的?父母同?樣婚姻不幸。
同?類嗅到同?類的?氣味,便很容易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更何況,時至今日,白語仍舊能記起軍訓時候那晚的?20秒相擁。雖然,她知道那只是一場遊戲,沒有任何意義。[1]
同?類?
因為是同?類就喜歡麼?
那我呢?
我算什麼?
陳言看著白語,心裡不斷的?發問,他不知道,這是在問自己,還是想求白語一個答案。
不知道忽然哪裡來的?力量,他突然站到了白語身?前,問出了心底的?話:「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同?類麼?」
白語以為陳言只是作為朋友的?身?份,在爭風吃醋,所以並不以為意,她淡淡一笑。
「陳言,你?跟我可?不一樣,我爸媽天天吵架,你?是知道的?。可?你?爸媽感情多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跟我怎麼可?能是同?類。」
說完,白語怕陳言傷心,又補充道:「不過這不影響我們成為好朋友。」
並且承諾道:「而且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陳言聽?到這兩句話,又看著白語真摯的?面龐,胸膛起起伏伏。
白語神情越真摯,他越覺得?心中愈發溝壑難平。或許是已經把蕭安當做了開頭,他覺得?已經無所謂了。又或許,是他是真的?不想再在白語的?生活裡,安安靜靜地扮演著好朋友的?角色了。
心中盤桓了許久的?話,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
他在空蕩蕩的?街道里,聽?見了自己聲音的?回?聲,他說:「可?我不想只當你?的?好朋友。」
白語慢慢撩起眼眸,看向陳言。
只聽?見他又說:「白語,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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