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第1/2 頁)

湛湛駭然，喃喃道：&ldo;王爺，這回是要開仗來硬的了……那雲南那頭知不知道？&rdo;

&ldo;應該是知道的，&rdo;誠親王道，&ldo;年尾雲南派了人來同朝廷商議，據說是要把雲南普洱的茶業讓出來，這其實就是在擺明態度，只是皇上沒搭理，給撞了一鼻子灰，早說讓給，香餑餑兒似的捏在手裡不捨得給，這回朝廷出兵要打上門，這就難辦了。&rdo;

這樣無奈沉重的口氣，聽得湛湛心裡發涼，&ldo;朝廷不給和解的機會，那泰安公主怎麼辦呢？&rdo;

還未來得及回答，章萊就進門催促他們進宮去參加乾清宮除夕晚宴，只得暫歇話頭一番收拾後出門。湛湛預感，目前這一汪水平靜似的太平光景又要被打碎了。

好在今年的除夕夜沒再生出什麼麼蛾子來，繞開馬佳臨成意外逃遁的話題，還是一大家人其樂融融的局面。淳格格的臉上愈發的春風得意，&ldo;等過完年，十三爺被皇上恩准南下了，說是要上福建找我阿瑪去，商量訂婚的事情。&rdo;

湛湛聽了趕緊道賀，心裡特別為她感到高興，當時並未對她的話產生過多的聯想，直到翌日大年初一，按照大邧風俗各家各戶走親訪友這天，郝曄的到訪揭開了這件事情背後若隱若現的實情。

&ldo;皇上讓我隨十三爺一起南下辦這趟差事，我尋思人家去攀親家我跟著算怎麼回事兒，當面找貝勒爺打聽，瞧人表情，這回南下應該還有內情兒。&rdo;

郝曄任命九門提督後，不在乾清門上當差了，也成了坐在衙門裡帶兵的官員，以前逢面暗中交接來往的法子不奏效，只能親自登門拜訪。這一家三口，即便在他意難平的眼裡，也是天造地設的存在。

&ldo;格格長得跟你很像。&rdo;他從閔兮的小臉蛋兒上調回視線看向她，湛湛笑著點頭，&ldo;大夥兒都這麼說。&rdo;

誠親王在一旁生澀的咳了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目光接觸，抬杯抿著茶道：&ldo;你的意思是十三貝勒這回南下還有別的目的，比方說跟削藩有關，打著會親家的幌子，實則針對的是雲南？&rdo;

郝曄端起湛湛親手給他沏的那杯茶，視著杯口看了會兒方抿了一口，抬眼道：&ldo;我也是這樣想的，十三爺沒有明說，不過按我的推測，去往福建後，下一站就是兩廣，皇上派我倆的意思，應該是跟兩廣總督秘密接頭，然後舉兵雲南，那一千萬倆賑款，也終於能派上用場了。&rdo;

誠親王沉吟道：&ldo;看來這局麻將，皇上要&ldo;碰&rdo;的是雲南這張南風了。&rdo;

這套麻將論是他們兩人前年八月在圓明園別館，倚瀾灣裡打的一個比喻，沒想到這樣的推測這麼快就被皇帝提上了日程。

郝曄沒有過多在王府上停留，把事情說清楚了就起身告別，用他自己的話調侃，他不似從前那般清閒了，&ldo;九門上的安保得時刻盯著，不能歇假，誰家放鞭炮動靜太大，也得伸手去管。&rdo;

誠親王讓湛湛留在房裡自己送他出門，&ldo;臨成出城那日，不知道你們步軍營的人有沒有撞見。&rdo;

郝曄聽了笑，&ldo;沒瞧見，三爺手段高明，安排幾個有功夫的人矇混出城還不是小菜一碟，也不能說我這頭沒有貢獻，三爺跟藏區關係好，要帶人往西走，為了掩人耳目，說不定反其道而行之出的是東門，我安排的兵力在西頭西直門，阜成門偏倚的多，其他三面門上鬆懈談不上，總歸沒那麼嚴格。&rdo;

允頎聽了瞭然，跟他道謝，郝曄大方一揮手，&ldo;客氣了，你留步吧，等我初五出發南下，摸透情況了再說，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