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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怎麼不連著一起唱完？&rdo;

什麼曲子？見她木愣愣的，眼窩裡火光波動流轉，允頎拘起眼打量她，降下聲道：&ldo;別裝糊塗，你接著給唱完，我喜歡聽。&rdo;

第18章 風花雪月

湛湛心說這是哪門子道理，見他敲起腿，垮下身架子，她探著頭小心問道：&ldo;王爺您沒喝醉罷？&rdo;

他垂下眼，茶鱗他的眸子裡朦朧泛出波光，他不說話，湛湛權當是預設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敢情是撒酒瘋來著，看來這人酒品不大好，挺矜貴一人，居然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

&ldo;王爺？&rdo;她試探著問，&ldo;奴才叫人送您回府上罷？&rdo;

人撥著茶蓋子說行，&ldo;你接著唱，唱完我就回去。&rdo;

見人還鬧不消停，湛湛試圖跟他講道理，&ldo;這事兒奴才不能依著您的意思胡來，奴才也是有尊嚴的，不能因著您的喜好，奴才就得成全。&rdo;

允頎長這麼大，頭回碰見有人敢跟他頂話的，上次也是，這人有血性，喜賴有膽子表述，不一味地委曲求全。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好不一樣。

他是喝了點，但沒她預估的那麼大，興許是酒氣燒腦的緣故，他生平頭一回變得這麼無賴，看她的樣子，纖腰高垮的，個頭兒長高了不少，額眼生得四襯，聲氣兒也足，太后應該會喜歡她這樣的舒展大方。

世道荒唐，不知什麼時候起事情就偏離了先前的軌跡，娶她也許是對她一輩子的虧欠，不過皇圖局勢只教會他心腸麻木，親手截斷她鮮艷火熾的命途，愧疚談不上，只餘下三兩同情可惜。

湛湛正琢磨著怎麼打發他回去，倏地聽他提喉接著她剛才的曲子輕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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