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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從來體會過這種滋味。也許你說的沒錯。可是野間是裹著牢房裡的薄毛毯死掉的。一想到這個,我就無法繼續安心睡在名貴的床上。”
不知不覺中,天己經亮了,風也停了,屋外一片寧靜,雪花也不再飛舞。從會客室的窗戶望出去,深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片雲朵。
客人默默坐了一會兒,終於三三兩兩的站起來,向幸三郎深深一鞠躬後,為了結束這個異常的年假各自回房準備去了。
“對了,御手洗先生。”幸三郎似乎想起了什麼。
“啊?”御手洗茫然的應道。
“你知道那個的解答嗎?你應該聽戶飼說過了吧?就是我出題給他們猜的花壇之迷。”
“啊,那個啊。”
“你知道解答嗎?”
“那個……這個嘛,我不知道。”
“噢?這不像你的作風啊。如果那個迷沒有解開,我就不覺得是完全輸給你了。”
“啊,這樣嗎?這樣不是比較好嗎?”
“如果你以為這是一種善意,那我可不欣賞,我只會覺得無法釋然。”
“好吧,刑警先生,你們還有力氣去那個山丘散步一下嗎?”
幸三郎聽了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果然沒猜錯。真高興能遇見你這種人。這絕不是死鴨子嘴硬,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能早點認識你,那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實在太遺憾了。”
?
'終幕' & 第五場 小丘
我們一邊誇張的吐著白氣,一邊在寒風中走上小丘時,太陽正從流冰的右方升起。唯有我們短暫停留的那棟屋子附近,好似還微微覆蓋著一層柔軟如棉的東西,在朝陽的渲染下,令人感到一種暖意。
我們這一群人,轉向流冰館和它右邊斜塔的方向。玻璃塔在朝陽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金光。御手洗將手遮在額前,一直在眺望,我本來以為他是在鑑賞,結果並不是。他是在等待金色的光芒退去。
他終於開口了。
“那是菊花吧?”
“對,是菊花。‘折斷的菊花’。”幸三郎答道。
我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就問道:“在哪裡?”
“就是那座玻璃塔呀。那不是折斷的菊花嗎?”
我不禁發出啊的一聲。過了好一會兒,警官也發出低微的驚歎聲。
玻璃圓筒上,開著巨大的斷頸菊花。那真是壯觀的景象。圍繞塔腳的花壇,它那奇妙的圓形,映照在中心的圓筒後,就清楚的變成菊花的形狀。那是無色的菊花。
“如果是在平坦的地方,不搭直升機就無法鑑賞。站在花壇中央抬頭看,什麼也看不到。非得離得遠遠的,而且從斜上方俯瞰才行。這裡正巧有這座丘陵,可是從這個頂上看去高度還是不夠,所以才會朝這個方向略微傾斜吧?這樣就能看得很清楚。那個塔所以是斜的,主要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吧?”
幸三郎默默點頭。
“我懂了。菊花就是菊岡的菊。把它折斷,就是要殺菊岡的宣言!”
我不禁大聲起來。
“我並不想逃,反而有意入監服刑。這種虛偽的生活過久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有人能一眼看穿我這輩子唯一造的孽,所以我才蓋了那玩意,可是那已經毫無必要了。還有一點,野間家是開花店的,他父親是種菊花的名人,戰前常常將精心栽培的菊花做成人偶去展覽。野間似乎也夢想著退伍後能繼承父業種菊花。而且我們這一代,對菊花始終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這算是我獻給老友的一點供品吧。老實說,我很想忘了跟野間的約定。如果身邊有更多不同的人,我或許可以做到……”
幸三郎稍微停了一下,悲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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