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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許將是我軍人生涯中的最後一次軍事行動，維雄想。如果能平安返回北京，他將向他的上司遞上轉業報告，申請退出現役。維英的死像團鉛雲一樣始終籠罩在他的心上，他並不怕死，並且也曾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渴望像自己的哥哥那樣轟轟烈烈地血灑疆場，但如果自己親人為之獻身的一場戰爭，結局卻是指揮士兵們贏得了勝利的指揮官被解職，你會作何感想？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些犧牲是值得的嗎？如果不值得，你還打算前赴後繼地幹下去嗎？他想，我不會了，我已經什麼都看穿了。但他沒把這念頭馬上告訴父親，他想等這次行動結束後再說。他想親自把自己的老友解救出來再說，起碼，這是值得的，他又想。

慕尼黑

當亨裡希曼警長沉著臉推門進來，睬都不睬李漢，只是把他的所有身分證一古腦地收起來鎖進身後的保險櫃裡時，李漢知道事情麻煩了。

&ldo;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座馮&iddot;魏茨貝格古堡，您沒說一句真話。既沒有什麼&l;狼穴&r;，也沒有什麼&l;拯救軍&r;，更沒有你說的那個叫嬋的女人。&rdo;

&ldo;不，我用電視竊收器追蹤過他們，他們肯定就在那裡。&rdo;

&ldo;我很願意相信您說的一切，不過事實好像對您十分不利。何況，我們查到了，25日那架&l;空中巴士&r;的爆炸，您是唯一的倖免者，您怎樣向我解釋這一點？&rdo;

&ldo;我知道你們遲早會對我提這個問題，可那次我是為了擺脫&l;拯救軍&r;的追殺，才僥倖躲過了一場災難。&rdo;

&ldo;又是&l;拯救軍&r;！您根本無法證明這個組織的存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您本人現在還活著。但您知道那架飛機上一共死了多少人？&rdo;

李漢沒有說話，他直視著警長。

&ldo;一共是二百一十七人。您本來應該是第二百一十八，可您卻活了下來……&rdo;

&ldo;我沒有死，難道有什麼錯嗎？&rdo;

&ldo;如果您能證明自己確實是無辜的，那當然沒有錯。不過，在您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之前，很遺憾，我不得不認為您有炸機嫌疑。&rdo;

&ldo;說我有炸機嫌疑，你又有什麼令人信服的證據？&rdo;

亨裡希曼搖搖頭，&ldo;不，我沒有。如果我有，我就不會用這種方式跟您交談了。&rdo;

&ldo;我要求與中國駐柏林使館國防武官齊越大校取得聯絡。&rdo;

&ldo;我很願意效勞，但您已經看到了，這不可能。整個世界都亂了套，您能想像嗎？現在離下一個聖誕節還差十個月，商店裡的聖誕蠟燭早已被人搶購一空。為什麼？就因為停電！沒有電，什麼也幹不成，包括您想跟貴國的國防武官通電話。&rdo;

&ldo;我有行動電話，可以透過中國的通訊衛星跟北京聯絡。&rdo;

&ldo;這我知道。但沒有傳真資料，我們怎麼能相信接電話的對方就一定是北京的官方或軍方，而不是您……矚，怎麼說呢，設下的另一種騙局？&rdo;

&ldo;如果你什麼都不信，我就沒辦法了。&rdo;

&ldo;是呵，是呵，這就需要您耐心地與我們配合。為了使麻煩儘快得到解決，今晚，我將派人連夜趕到柏林去，當然是核實您的身分和您講述的一切。不過，今天，晤，只能委屈您在這裡呆一晚上了。您都瞧見了，我們這裡的條件還不算太糟，是不是？&rdo;

李漢一聽急了，&ldo;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