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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還要等？&rdo;

她深深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臉上再次漾起只有她才會有的那種燦爛的微笑，&ldo;因為我不喜歡小男孩。我對一個小夥子說，其實他比我還大呢，我是個大懶蟲，你要是找了我，誰牽你過馬路，誰給你擦鼻涕？&rdo;

那微笑突然變成了頑皮。

&ldo;我為今天的事道歉……&rdo;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ldo;真的。&rdo;他怕她不相信。

&ldo;告訴我，今天上午去幹什麼？&rdo;

&ldo;去跟一位將軍聊天。&rdo;

&ldo;到天上去聊天？那位將軍夠浪漫的。&rdo;

&ldo;可聊的內容一點兒也不浪漫，印度，巴基斯坦，還有克什米爾。然後，旋翼不轉了，飛機像個大秤砣一樣往下掉……&rdo;

&ldo;然後，飛機又不往下掉了；然後，你決定不來見我；然後，你又來了，坐在我的對面……&rdo;

藍色記憶開始起作用。他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有一霎間，她看上去有一種異國情調。

她又要了一杯酒，這回是血瑪莉。他本想阻止她，但又沒有。他知道需要排遣和解脫的，不光是他。

&ldo;我一生下來就被無休無止的夢和謎弄得很累很累，&rdo;喝下血瑪莉後，她突然開口，&ldo;從來就沒有一個沒有夢的夜晚．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很小我就發現我媽媽會用手指認字、顏色。她總是隔著信封用手讀我父親寫來的信給我聽。&rdo;她說得語無倫次，但她的聲音卻使李漢有一種飄飄然通體舒泰的感覺……

&ldo;我總是很害怕，我膽小極了，可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麼？只有在成年男人的跟前，我才能稍稍安下心來……&rdo;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小手已經握在李漢的掌中，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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