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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阻攔不住,只得皺著臉答應下來。
花酌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了門,走到外面時還像模像樣的跟影衛打了聲招呼,以證明自己真的只是去逛個街。
循著地址,花酌找到了處於東街繁華地段的醉霄樓,這家酒樓雖比不上官營酒樓大,但規模也著實不小,裝潢氣派,門庭若市。
站在醉霄樓下,花酌做賊心虛的先朝左右看了看人群,隨即轉身溜進了附近建築之間的小衚衕裡。再出來時,容貌已經換做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就那麼中規中矩的去見面怎麼行,花酌心想,哪怕用個偏激點的法子,也得讓邱懷玉斷了這念想,免得往後再給自己生出什麼事端來。
在心裡暗搓搓的打好小算盤,花酌一邊密謀籌劃劇本,一邊走了進酒樓,向店小二問人。
小二告訴他邱公子正在二樓的三號雅間,花酌捋清思緒便上了樓,走到雅間門口,正欲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了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爭執。
花酌後退一步,抬頭看看上面寫的——是三號沒錯。於是復又貼近房門,想聽聽裡面在說些什麼。
屋裡的爭執聲變大了,有人「砰」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中隱隱透著怒氣,寒聲質問道:「你敢告訴我,這不是你寫的?」
屋內安靜了一會,才傳來邱懷玉不可置信的聲音,道:「這,這怎麼在你手裡?」
那人冷笑一聲,道:「不然,你以為寫回信給你的人是誰?」
邱懷玉先是一驚,隨後咬牙切齒的瞪他,「你……」
「原本,林秋是親自給你寫了回信的。」季蕭冷冷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嘲諷道,「但你知道他寫的是什麼?」
門外的花酌瞪大眼睛。
季蕭一字一頓道:「與我那封信的意思,恰好相反。」
邱懷玉頓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還有這玉佩,也是你的吧。」季蕭「咣啷」一聲將玉佩扔在他面前,諷刺的看著他,「你可知道,我之所以還會給你回信,不過是想試探你的目的而已。但我沒想到你與林秋認識那麼久,竟也沒認出他的筆跡,這麼容易就上了我的鉤……真是可笑至極。」
邱懷玉怒極反笑,道:「我認不出?呵,你可知道他以前給我寫過多少封信?他的筆跡我會認不出來?當初早在這信拿來時我便找人打探過,若不是聽說他失憶後筆跡確有變化,我又沒時間多做打算,你以為我會輕易上了你的當?!」
失憶,會連筆跡都變了?
邱懷玉眯了眯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繼續道:「其實我這麼做也只是放手一試而已,早就料到此事多半成不了。我不過是以朋友的身份給他寫信,能成自然最好,失敗了,你也不能拿我如何。」
說罷,邱懷玉又轉而嘲道:「不過說到底,你的目的不也跟我一樣麼?你娶他,不過也是為了天一劍而已。那把劍原本我是志在必得的,若非天意弄人,教他出了意外,又哪裡輪得到你的可乘之機?」
「這樣一想的話,林秋倒也是個可憐人。」邱懷玉冷笑,「若真等你拿了天一劍,他的日子,怕是也好過不到哪去吧?」
「這不關你的事。」季蕭臉色陰沉,無意與他多做廢話,冷聲道,「我這次來是最後給你一個警告,倘若再有下回的話,可就不會像上次比武那樣,只讓你斷一條腿那麼簡單!」
邱懷玉臉色難看的瞪他。
「你的客人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我就不多奉陪了。」季蕭冷瞥他一眼,不再理會,臉轉身往外走。
邱懷玉正悶火難消,根本沒工夫想起自己還請過什麼客人。門外的花酌聞言卻猛然回過神來,轉身試圖往樓梯跑。
季蕭開啟門,目光立時一怔,語氣不自覺的有些慌,「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