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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聞聲下意識的抬了抬手臂,衣袖滑落,露出腕上整片的淤青,反問道:「這不是早上你弄的嗎?」
「廢話。」季蕭不耐煩道,「我給你的藥油,你沒用?」
花酌道:「用了,但效果不大。」
「怎麼會……」季蕭不相信,上前用手掌托住他的手腕看了看,道,「只是普通的淤青,你是不是沒仔細塗藥?」
花酌茫然道:「我仔細塗了的。」
「熱敷了沒有?」季蕭問。
「什麼?」花酌疑惑。
季蕭胸悶的吸了口氣,皺眉道:「用藥油之前要熱敷,你不知道?」
花酌遲疑了一下,搖頭。
「果真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從小到大沒受過傷是不是?」季蕭語氣嫌棄,叫下人打了盆熱水來,轉而斥責道,「不會用藥就找人問問,手傷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花酌眼角跳了一下。
那賴誰啊……
花酌沒作聲,看著他坐到自己身側,親自拿毛巾浸了熱水,擰乾,敷到自己手腕上,待到毛巾涼了一些,就重新浸過熱水,擰乾,再敷上來。如此重複了三次,才將藥油倒在掌心,慢慢揉到他受傷的手腕上,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粗糲的掌心觸到手腕的面板,將溫度一路傳遞到了胸口,花酌隱隱覺得胸腔有股暖意,眸色鬆動不少,動了動唇,道:「季蕭……」
原本氣氛已經緩和下來了,卻不知哪點又觸到了季蕭的逆鱗,惹得他怒目,神色冰冷的抬眸道:「你叫我什麼?」
不等花酌說話,季蕭又忽然冷嗤了句:「真是夠善變的。」
花酌頓時無語:「……」
到底誰善變?
「少莊主,」花酌脾氣也有些上來了,知道這人性子差,思路也不正常,於是壓著火問道,「我到底怎麼你了?是因為玉葉長春不愛喝,還是因為你爹沒責罵我,亦或是我將你名字喊錯了?有何不滿你直說便是,何必如此陰陽怪氣的。」
「少莊主?」季蕭被這人氣笑了,放開那隻已經上好藥的手腕,道,「我讓你叫我清昀,你要麼不叫,要麼變著法的叫,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還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既然進了我家的門,那這萬清山莊便是你家,我叫你認清自己的位置,是希望不要讓旁人覺得,你這個少夫人做的像個笑話。」季蕭冷言冷語,聽得花酌一頭霧水。
「你嫁進了我季家,還管我爹叫莊主,你叫人添置了那麼多東西,卻一分也沒動過山莊裡的銀子。我問你,你自打來這兒這麼些日,對山莊可有了解了?莊內的景色,可都逛過了?內門外門的弟子,可都見過你了?平日下人見了你,都會稱你一聲少夫人,可你捫心自問,你可曾真的把自己當成過少夫人?」季蕭冷淡的眸色直直看著他,道,「我不管你當初想嫁進來的原因是什麼,但至少現在你在我萬清山莊,是我季蕭的夫人。其他的我可以由著你,但我方才所說的那些,你至少要做到,明白麼?」
花酌腦子裡短暫的陷入空白,啞然好半晌,才回味過來。
所以他生氣的原因……就是這些?
花酌沉默半晌,心想著,做給旁人看的話,真的有必要做到這般細緻麼……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季蕭見他好似在發呆,不禁皺起眉。
「聽到了。」花酌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大自然,道,「不過……清昀,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是隻有兩年嗎?你之前答應過的,說兩年之後便送我迴風雪門,你……是不是給忘了?」
季蕭冷聲道:「我自然記得。怎麼?難道就因為有期限,所以連這些都不好好做麼?」
花酌皺眉道:「不是我不好好做……而是假若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