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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君無意意味深長的看了那魚一眼。
“你是將軍我是兵,兵怎麼能搶在將軍前面吃呢?”葉舫庭把盤子推到君無意麵前,虔誠的奸笑。
在謙讓的氛圍中,兩人好像同時想到了什麼,四道視線都看向——南門若愚。
只聽葉舫庭哈哈大笑,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徒弟做出了好菜,師父還沒先吃,怎麼能讓別人吃?”
南門若愚夾了一塊魚放進嘴裡,俊朗的面孔似乎有些……抽搐。
“怎麼樣?”蘇長衫很認真的問。
“還……不錯。”南門若愚將魚嚥下了,手不自覺的按住胃部——他的內傷又開始痛了。
“多吃一點,吃魚可以補身。”蘇長衫欣慰的說。
“……”南門若愚嘗著自己手把手的教出來的清蒸鯽魚的味道,傷心的正要繼續補身,就在這時,一聲趾高氣揚的貓叫從樑上傳來——
圓滾滾的阿青瞪著圓圓的貓眼,瞅著正在吃獨食的大愚。絕不能說它伸長了脖子,因為它根本沒有脖子——只是伸著腦袋流著口水看著盤子。下一秒,它已經躍到了桌子上!
“阿青……”南門若愚有些猶豫的要攔它。
“喵~”阿青不高興的瞪著變得小氣的主人,毫不客氣的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唔!”南門若愚痛得一縮手,阿青已經叼了一塊魚。
昂著頭,驕傲的豎起尾巴,阿青以勝利者的姿勢開始享用它的戰利品——
只聽房間裡傳來一聲壯烈的貓叫!
“大愚房間裡怎麼了?”馮二好奇的回頭,那慘烈的貓叫聲整個客棧都聽到了。
“阿青的尾巴不小心被踩了吧?”黃福財一邊打算盤一邊說。
就在這時,只見阿青夾著並沒有被踩的尾巴、口吐白沫的衝了出來,在客棧門口開始大吐特吐……
黃福財和馮二對視了一眼:“阿青吃了耗子藥嗎?”
房間裡,葉舫庭幸災樂禍的隨手翻著東西,視線被幾本破書吸引:“咦?這裡怎麼還有一套《四書》?方瑞的那套不是已經作證據送到官府了嗎?還舊舊的……”
南門若愚本來很不安的看著被肥貓阿青打擊到的蘇長衫,聞言只有如實道:“我也參加了今年的科考,要複習的。”
——葉舫庭口裡的杏仁酥掉了出來。
君無意詫異抬眸。
連自尊心受了重大打擊的蘇長衫也回過頭來。
這世上讓人看不透的,未必是高官顯位之人;有很多平凡人,更有他們精彩的內在,迥異的千面人生——藏光華於樸拙中。
在六道視線齊刷刷的注視中,南門若愚摸著頭,似乎很不好意思:“你們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啊……我今年也要參加考試的。”
十三、探花
這一日,長安街上人頭攢動。
只見一陣吹吹打打聲中,新科進士們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了,前排正中的自然是狀元郎。百姓們都聽聞過這狀元蘇郎詩畫雙絕,一筆錦繡文章讓聖意驚豔,景仰羨慕之下也覺得他氣質從容,果然是文曲星下凡。其實,若沒有這一身鮮衣,蘇長衫的樣貌原本平凡得很,走在街上也未必會引人注意——看來,世人不僅會以貌取人,更以身分地位取貌。
小夥計馮二拼命向前擠著,伸長了脖子嘖嘖讚歎:“狀元郎真是英武非凡,唉……真沒想到我們大愚也這麼俊氣……人靠衣裝啊!”
馮二的後一句話倒沒有說錯,甚至還沒有說夠——如果說蘇長衫是靠著氣質的抬襯,才變得“英武非凡”,那他右邊的探花郎則的確是天生麗質、明珠璞玉的美男子,口鼻俊朗如畫一般——連聖上看了探花郎的容貌,也忍不住稱讚“士當有此容焉”。只是,任誰也想不到,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