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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夏明朗問道。
“還好,他很機靈,馬上給自己洗了胃,所以中毒不算很深,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醫生把口罩摘下來:“不過他的胃受到很大的損傷,具體的我們會在出院之前做一個確診,看是不是必須長期吃藥來做調理。”
“好的。”夏明朗伸手與他相握:“謝謝。”
“話說,夏隊長,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等在這兒呢,每次都是把人一扔就走了。”大概是病人脫危自己心裡也開心,醫生開起了玩笑。
夏明朗笑道:“因為這次是尾聲了。”
“哦……”醫生像是有些失望似的:“我還以為那是個特別重要的兵呢,這麼年青的少校。”
“不,”夏明朗非常認真的看著他:“我的每一個隊員對我都很重要。”
所以他不光是我特別重要的兵,他還是我特別重要的人。
唔,醫生有些尷尬,說道:“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他?”
“隨時都可以,等他轉好病房。”醫生笑了笑,轉身離開。
病房裡很安靜,陸臻還失陷在半昏迷中沒有醒過來,臉色蒼白,像一張紙,隨時都會飄散。
黃昏日落,夏明朗看到窗外像失了火一樣的紅,晚飯時刻,外面有吵鬧的人聲,他坐在陸臻的床邊,那個人很近,卻又遠得不可思議,於是心裡空了一塊,像是被菸頭燒灼的紙頁,焦枯著,帶著疼痛的空洞擴散開來。
夏明朗站起身到窗邊看了一會風景,然後把窗子和窗簾全合好,走到門邊,開門看到走廊裡空蕩無人,於是把房門鎖牢。
好了,現在這樣比較好,一個密閉的空間,他與他的兩個人。
夏明朗在床邊站了一會,緩慢的,無聲無息的把自己移到床上,隔著被子擁抱,鼻子貼在陸臻的臉側,深深呼吸。然後當他睜開眼睛,發現陸臻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
因為發燒的緣故陸臻的眼球上蒙著一層水膜,漆黑的瞳孔明亮光滑,像一面鏡子清晰的映出夏明朗的臉,而眼神卻是恍惚的。
“不要動,也別說話!”夏明朗低聲道,聲音緩緩流轉,陸臻合上眼睛,看到金色的細砂礫在指間流過。
徐知著收隊後跟著陳默一起去了醫院,問到陸臻的病房卻發現開不了門,用力拍了兩下正想找護士,房門卻從裡面嘩的一下開啟了,夏明朗迎著光站在他面前,房間裡光線昏暗。
“你來了?”
徐知著點著頭,嚥了一口唾液,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顧他。”夏明朗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啊!”徐知著張口,愣愣的看著他就這麼消失。
“臻兒?小臻子……”徐知著忽然撲到陸臻床邊,陸臻皺著眉頭挺無奈似的瞧著他。
“哎,你說,咱們隊長有沒有可能也對你有點意思?”
陸臻看著天花板,輕聲說道:“別亂猜。”
請你相信我
39.
冬夜,肅殺而蕭寒,單層的迷彩貼在身上,有點冷。
這間醫院年代久遠,樓梯道里光線昏暗,冬天的爬山虎掉盡了葉子,枯莖貼在大幅的玻璃窗上,像黑色的裂紋,把外面路燈的光線割得支離破碎,夏明朗沿著這些破碎的陰影一級一級的走下去。
走出大門的時候一股清寒的空氣撲面而來,大腦頓時變得清醒起來。
他忍不住抬頭往上看,找到那個窗子,徐知著已經把窗簾拉開了,窗子裡透出明亮的光。
可怕的冬訓之後,就要過年了,基地的氣氛非常歡騰,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嚴頭最熱愛的馭人之術。不過今年的新年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