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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將軍應聲：&ldo;這有可能。&rdo;

因為第五星系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如果時間充足，他們能做很多事。

反倒是楚熒惑心思暴露後拖得越晚越不利，還不如現在下手……如果沒有鍾佐，甚至如果鍾佐和穆文昊不是那種關係，這麼一個時間差下來，他們恐怕都沒辦法阻止楚熒惑了。

穆將軍的思路也跳到了這個頻道，再次感慨：&ldo;你說我家的運氣啊……&rdo;

顏將軍伸手切斷了通訊。

穆將軍：&ldo;……&rdo;

第一星系首都星的行政區此刻還是凌晨。

楚熒惑被語海的資訊吵醒後等了大概一個小時，見語海沒有聯絡他，點開聊天介面想問一句情況，結果又看見了她最後的留言。

&ldo;我會儘量跑，跑不掉就拖住他們，放心人家絕頂聰明會沒事的，實在不行就出賣你，來，啵一個&rdo;

一貫的俏皮，也一貫的不正經。

但楚熒惑知道語海逃跑的意願並不強，她在中立區出現，鍾佐他們搜不到她絕對會加派人手調查整個中立區，既然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不如就待在他們的身邊，搞不好還能見機行事誤導他們。

至於出賣他……這非常有可能。

不過出賣的內容大概都不太重要，他又等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關上了個人終端。

天還沒亮，楚熒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夢裡他到了大學校園。

春天，學校裡一片奼紫嫣紅，他收到訊息邁出宿舍樓，恰好看見某人在那幾朵花前轉來轉去，伸手揪了一朵。

他道：&ldo;破壞花草。&rdo;

那人沒有心虛，反而怪罪道：&ldo;走路怎麼無聲無息的，嚇著孩子。&rdo;

他這才發現那人身後還窩著一個小孩，正怯生生地抓著那人的褲腿。

他問道：&ldo;誰家的?&rdo;

&ldo;朋友家的，他要和老婆去中心區的幾座島上過一過糜爛的生活，暫時把孩子扔給我照顧了，&rdo;那人說著把小花往孩子的頭上一插，看著他笑道，&ldo;我和你爸打賭說你這次圍棋比賽能拿第一，孩兒，你真給我爭氣。&rdo;

他道：&ldo;我又不是為你贏的。&rdo;

那人道：&ldo;好歹是我教出來的，來叫聲老師。&rdo;

他充耳不聞，帶著他們去了學校的咖啡店，掃見桌上有零食盤，便推到了小孩的面前。小孩有些認生，往後縮了縮。他溫和地笑笑，剝開一塊水果糖遞到她的嘴邊：&ldo;張嘴，啊。&rdo;

大概是聞到了水果的甜味，小孩乖乖張嘴吃進去，終於不那麼怕他了。那人忍不住道：&ldo;老少通殺，你將來絕對是個禍害。&rdo;

他不接話茬，掃了一眼他身邊的禮物盒：&ldo;你特意來看我，就是為了損我一頓?&rdo;

那人道：&ldo;別瞅，不是給你的，我就是想臨走前來看看你。&rdo;

他微微一怔：&ldo;你答應他們了?&rdo;

&ldo;答應了，就算不答應，我也不能看著第五星系陷入內戰，&rdo;那人道，&ldo;那麼美的地方，實在不適合戰爭。&rdo;

他問道：&ldo;萬一他們不聽你的怎麼辦?&rdo;

那人的目光乾淨堅定，笑道：&ldo;辦法都是人想的，只要想做，沒什麼事做不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