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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寰接過孩子,一邊給孩子查體,一邊抬眼看著秀秀焦慮的眼神:“沒事,我們看看是怎麼回事?”
齊寰給孩子聽診:“鄭秀秀,孩子心臟有雜音,這可能是丟孩子的原因。你剛才看到大廳裡有人嗎?”
“沒有。”
“報警了嗎?”
“還沒有。”
“現在,我們打110報警。”
秀秀答應:“好,我馬上打。”
齊寰看到包孩子的小包裹隱約露出一角白色的信紙,說:“鄭秀秀你抽出來看看寫些什麼?”
秀秀開啟,入眼是一份無奈:“恩人,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就放心的走了。這是我可憐的三丫頭。生下孩子時,大夫說,孩子有病需要動手術。我現在沒錢,無法給她治病。只好求你收養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我們全家磕頭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孩子不稱職的生身父親。年月日。”
“鄭秀秀,又是一個棄嬰。”齊寰嘆了一口氣。
由於各種原因,醫院附近總能發現棄嬰,基本上是新生兒生下來就有病,自己沒錢給孩子治病,就把孩子放在醫院附近,希望給孩子一線生機。能幸運地做上手術,從此改變孩子一生命運。
齊寰抱著孩子,秀秀緊緊跟在他的身邊,兩個人相伴,疾步向南樓的兒科病房走去。出了北樓一樓大廳,秀秀眼角似乎閃過一個人影。
兩樓之間有一個大大的花圃,亭臺樓閣,做的美輪美奐。剛才的人影好像在花廊柱旁,待秀秀停住腳步仔細看時,又不見了,秀秀以為自己花眼了。
齊寰走出幾步,感覺秀秀沒有跟上來,他站下回身問:“秀秀,你看什麼?”
秀秀說:“我好像看到花廊那邊閃過一個人影。”
齊寰說:“是不是孩子的家人。走,我們過去看看。”兩個人看了一圈,一個人也沒發現,只好作罷。
110民警來了,同時來的還有醫院保衛科的人。又重新看了一遍花圃,沒有人,只在廊柱下發現了十幾顆劣質菸頭。一群人想跟著來到兒科。
與鳶城醫院一條馬路之隔的文化路上,一輛農用三輪車已經啟動。車上的婦女穿件大衣,頭裹著圍巾,戴著帽子。
趙更生對車上女人說:“放心吧,抱孩子的人我認得了。把你送回去,改天再來看三丫頭。”
女人就哭:“唉,苦命的孩子。”
趙更生不耐煩了:“咋著,你還嚎個沒完了。閉嘴,不送丫頭出去,你有錢給孩子做手術。老孃們,頭髮長見識短。”趙更生的農用三輪開的風快,他要趕在太陽昇起前回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呢。
這時候的兒科病房裡,米大夫忙了半夜,已經睡下。畢竟年齡不饒人,他也五十多歲了,這熬人的夜班讓他很疲累。
齊寰和秀秀到了科裡,趕緊讓值班護士叫起米大夫。
齊寰把孩子輕輕放在小病床上,解開約束帶,敞開粉黃|色的小包裹,孩子身上帶著一個繡著蓮花的肚兜。
看著這小小的嬰孩,米大夫感嘆:“唉,這些父母,只想生不想養,可憐這個孩子。高大夫,查體吧,看看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齊寰開始給嬰兒查體,確切的說,是新生兒。眼睛,耳朵,鼻子,嘴,五官目前看一切正常。四肢完整,面板無花紋,色斑,色痣。聽診,呼吸音正常,心臟雜音,心電圖異常,先天性心臟病。
新生兒,女性,據生父留下的信看,孩子七月早產,剛剛出生一星期,尚不會吸吮,只能用滴管點滴餵奶。
齊寰找了個5毫升空針,去掉針頭抽了一些稀釋牛奶,把針管部位放到孩子的小嘴裡,輕輕推動針栓,牛奶一滴滴進入孩子嘴裡。
這麼小的早產兒,只能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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