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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吧？&rdo;

流零舔掉嘴邊的點心屑沫，回道，&ldo;不是一直，我只會在你身邊待七年了。&rdo;

&ldo;七年之後，你就必須離開？&rdo;

&ldo;是的。&rdo;流零點頭，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

&ldo;假如七年之後，這個世界有了讓你無法割捨的東西呢？&rdo;

&ldo;我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很多讓我留戀的東西，但是我最終還是要離開的。&rdo;他會將所有美好的回憶都珍藏起來，離開之後也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ldo;就像你剛剛唱的那樣，&rdo;傾雲微怒，&ldo;不問世間情仇，情愛放一邊，可以走得瀟瀟灑灑，了無牽掛？&rdo;

&ldo;你……在生什麼氣？&rdo;要不要離開不是他能決定的好不好？齊傾雲莫不是以為只要他願意留下就一定能留下？

傾雲面色冷峻，猛鷙的目光盯得流零渾身不自在。事實上，連傾雲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生氣。

&ldo;你……這麼盯著我幹嘛？&rdo;要不是聽驚雷和疾雨說過齊傾雲沒有那種愛好，流零還真以為他喜歡上他了。

&ldo;人與妖可以相戀嗎？如果你愛上一個人類，真的還可以把離開說得那麼瀟灑和乾脆嗎？&rdo;傾雲忽然問道。

哎？流零詫異，他還真相信他是隻豹子？

想了想，流零緩緩回道：&ldo;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蛇妖為了報答一個書生的救命之恩，便化身成為一個美女嫁給了那個書生。兩人本來生活得很幸福，書生還在蛇妖的幫助下行醫濟世，聲名遠播，造福了一方百姓。

&ldo;然而人與妖相戀畢竟不容於世，在某一天蛇妖終於被一個以除妖衛道為己任的和尚發現。他打不贏蛇妖，便利用書生引她上鉤。蛇妖為愛人一怒，引來天雨，造成江河泛濫，生靈塗炭。大錯鑄成無法彌補，最後她被壓於塔下，千年萬年終一日地誦經唸佛。而書生也心如死水，剃度出家，陪妻子一起贖罪。&rdo;

&ldo;那個和尚真可惡！蛇妖與他丈夫本來過得好好的，他多管什麼閒事？&rdo;傾雲不忿。

&ldo;但這也說明瞭人與妖相戀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rdo;那個故事最後雖然是喜劇結尾，但他不會告訴他的。

傾雲皺眉，心裡很是煩悶。他無意繼續這個話題，只說了一句：&ldo;明天你扮做我的書童，和我去一趟棲鳳樓。&rdo;

雙舞

儘管流零以前早就見識過棲鳳樓的奢華，但那時待在暗處看得還不夠真切。如今跟著齊傾雲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又是另一番感受。

先不說那幾個負責在門口接待的少年長得如何秀美，光看他們的服飾，竟然和齊傾雲身上穿的是一個檔次，這就更不用說那些牆上掛的，桌上擺的，椅背上鑲的，地上鋪的……無不珍奇名貴，讓人嘆為觀止！

&ldo;靖王爺，您可是很久沒來了。&rdo;一名錦衣男子迎面而來。此人頭束墜髻，簪銀釵，身穿一件白色薄絹衫，配上紫紅色外袍，寶帶低垂，腰掛香囊，舉步如流雲，飄逸優雅。

哎？這人好眼熟！流零從傾雲身後探過頭，暗嘆此人風採過人的同時心有疑惑。

&ldo;莫樓主。&rdo;傾雲淡淡地向美男子抱了抱拳。

&ldo;靖王爺跟在下都這麼熟了，為何還如此見外？&rdo;美男子笑道，&ldo;叫我&l;悠然&r;就行了。&rdo;

傾雲疏離地笑了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