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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鐵青著一張長滿皺褶的臉,面色極其不好。
抬起渾濁的眼瞳。見著容尺素握著柺杖的手,稍一用力,戳在地上,發出極為清晰的聲響。
“跪下。”
帶有震懾力的聲音,在紫雲軒裡響起顯得極為清晰。
容尺素睨著老太君,並不下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太君雖然是長輩,但卻因著她莫名的怒氣便讓容尺素下跪,無論如何。容尺素都不會跪。
若是因為請安,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惹怒了老太君,她願意下跪請求老太君的原諒。
可眼下她沒有。
她有她的驕傲,有她自己的自尊。
並非誰都跪,什麼事情都跪。
如此逆來順受,那麼也就不是她容尺素了!
“容尺素。你這是要造反了?我讓你跪下。”老太君聲音加重了幾個分貝,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分怒氣。
相比於老太君,容尺素的平靜倒是成了鮮明的比例。
威揚著下巴,端莊、淡漠、是她一貫的表情。
輕啟著殷紅珠唇,出口的話很清冷:“靖寧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下跪。”
“你!”老太君似是沒有想到容尺素敢反駁她。一時間氣結。
揮動著手裡的柺杖,戳著地板,但容尺素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模樣。
太過平靜,倒是叫老太君有氣無處可發。
對著容尺素不好做的太過。
好一會,竟然是笑了出來,睨著容尺素質長滿皺著的臉笑的極其詭異嚇人。
“好好好,你膽子倒真是不小,當真是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容尺素沒理會老太君的話,扭頭看了一眼。鵝黃色帷幔裡面模糊不清走動著的身影,聽著裡面痛苦屬於趙悅靈的叫聲,問老太君:“聽丫鬟說趙侍妾身子不適,是出了什麼事情?”
雲淡風輕的語氣,叫老太君差點沒氣的吐出一口老血給容尺素氣死。
都叫的這麼慘了,她竟然還能用這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趙悅靈只是身體不適?
老太君怒聲問容尺素,“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到底對靈兒。我的寶貝曾孫做了什麼事情,靈兒怎麼會痛了這麼久?你怎麼這麼狠的心,雖尚還未出生,但好歹也是一條生命,你怎麼下得去手。”捧著胸口,老太君猛地咳嗽了起來,聲聲痛斥著容尺素。
情緒太過激動,理智都失了!
容尺素有些好笑,罪都還沒有問,就給她下了定論。
“老太君嚴重了,靖寧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怎知曉,趙侍妾怎會如此?”容尺素淡淡的笑著。
“什麼都沒做?”老太君眯著渾濁的眼,“什麼都沒做靈兒怎會如此?容尺素,看來果真是我讓你太放肆了。不懂三從四德,沒點王妃、主母、孫媳該有的模樣倒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還如此心胸狹隘,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你的心是黑的嗎?”最後一句,老太君幾近是吼出來的。
容尺素沒說話,倒是讓老太君誤以為容尺素是心虛了。
“平素裡,我放任著你,倒是沒想成,成了你的幫兇,讓你做這麼狠毒的事情,你倒是好生讓我失望……早知今日悔不當初,我定當不會讓恆兒娶你這樣一個毒婦進門,造就今日……”
老太君越說越惡毒,簡直是讓人聽不下去。
如此潦草便判了她的罪,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老太君到底是對她這個孫媳,有多不滿意?
有多厭惡她?
蘭溪一臉忿恨,想要出聲為容尺素辯解,被容尺素生生攔住。
“說完了嗎?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