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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心來,吳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點上一支菸,手枕在扶把上託著下巴:許斌知道他?難道暗中修理許峰的事被發覺了?這不可能。他了解過,許峰直到現在還大把吞著中藥呢。如果誰懂得這個點穴手法,就不會讓許峰繼續服藥的。他從來沒跟許斌照個面,除非是那一次……
去年三月份,他從龍城受傷回平亭人民醫院治療期間,許斌曾陪同省公安廳領導過來探視過,當時,許斌只在病房裡呆過幾分鐘,後來一直站在病房外的。
就這麼點時間,他就被許斌記上了?不讓他會平亭,他有什麼可讓許斌忌諱的?這個許斌果然不是一般人,將來必定還能對上。
將來的事過多考慮沒有太大意義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回到平亭去,這幾天照顧乾爸已經使他感到了不便,經常找人替班,既不好意思也不踏實。畢竟一個大隊,主管領導老是不在崗,確實說不過去。
方天明電話裡分析的也很在理,目前看來在平亭當地找關係去疏通許斌這個環節是不現實的。只能往上想辦法,方天明的意思呢,準備找人去聯絡震澤市的關係。震澤是平亭的主管市,一級大一級,從上往下壓或許就沒啥大問題。許斌能擋住彭東松,那是彭東松職位比他低,震澤市裡的頭頭腦腦隨便哪一個不比許斌大,他還能擋住?
這話固然不錯,可需要時間去辦。吳越最渴望的就是時間,他希望老天能多給乾爸一點日子,能讓他多陪乾爸幾天。
人脈,還是人脈不夠啊。吳越想起劉林的話,目光不知不覺掃過牆上何剛書記寫的條幅,一會又停留在他和於國部長助理的大幅合影上。
何剛書記無疑是對他有印象的,可這種印象只怕要旁人特意提到,何書記才會想起。更何況,他也沒有何書記的任何聯絡方式。
於國助理去京都後,還跟他透過話。不過,於助理是把他當做監獄系統的後備幹部精心培養的。他向於國提出要回地方工作,於國能理解和支援嗎。再說盡管於國是副部級領導,可他也不能從京都一個電話打到平亭市委指手劃腳。部門不同,隸屬不同,有些事不是級別高就可以率意而為,一蹴而就,凡事都有規矩,不按規矩辦事只能平添笑柄。
退一步講,即使於國有心幫他,也要透過留在江南省的人脈關係,一級一級層層轉彎,這個不比方天明從震澤找關係來得快。
還有誰呢?吳越按著發漲的腦門:南部軍區一把手,上將賀光榮的外孫高啟明?也不行,這一年來自己也沒去省城看過他,只是偶爾電話聯絡一下。就算高啟明不在意,他在意!而且找高啟明和找於國基本一樣,都要拐彎抹角另找他人。
監獄系統太小了,他原本足可以讓系統內幾乎所有人羨慕的人脈關係出了監獄,幾乎一無所用。
失敗啊!吳越長長嘆了一口氣,推開窗,望著麒麟鎮的方向——那裡有一位不知幾時就會離世而去的老人正日夜期盼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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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過去了,二十天過去了。方天明還是沒有確定的訊息傳來,吳越來回奔波著,明顯消瘦了許多。
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拿起電話打給於國助理,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乾爸的身體表面看恢復的很好,臉色也紅潤了,最近還嚷嚷著要回到他那個小院去,這讓吳越心裡略感安慰。
今天輪到吳越大隊值班,他沒有離崗去麒麟,因為監獄緊急通知:司法部常務副部長黎正來監視察,大中隊各級主管領導必須在崗,所有幹警無故不得請假脫崗。
吳越去監房轉了一圈,又到廠區看了看,囑咐監房值班和廠區帶班的中隊幹警要堅守崗位,確保監管、生產的狀態隨時可以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