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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王玲雨手上捏著一個紙袋子，快步走上醫務樓後面的一棟l形二層和一層交錯的小樓，來到二樓的中間，敲了敲一個掛著&ldo;館長&rdo;牌子的房門。

裡面的孫德亮應聲道：&ldo;進來。&rdo;

王玲雨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二十五、將死之人

下午放風的時候，a一直在四處閒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這個舉動讓馮進軍實在忍不住，湊過去說道：&ldo;怎麼，找什麼呢？&rdo;

a說道：&ldo;苔蘚。&rdo;

&ldo;苔蘚？&rdo;馮進軍對a的說法很是吃驚。

&ldo;對！苔蘚！&rdo;a回答道。

&ldo;水房裡我注意到有。&rdo;

&ldo;我也注意到了。不過不是我要的苔蘚。我要找的是有點暗紅色的苔蘚，紅牙稜，你知道吧？&rdo;

&ldo;哦！&rdo;馮進軍說道，&ldo;找這個有什麼用？有毒的。&rdo;

&ldo;就是要有毒。&rdo;a淡淡地說著，眼神卻一直在地面上的磚隙中繼續搜尋著。

馮進軍並沒有問下去，他知道這個a的行為神秘又古怪，讓他多說一句廢話都不可能。但從昨天晚上的挖掘來看，馮進軍已經對a有了足夠的信心。

於是，馮進軍也有意無意地在地面上搜尋起來，a說道：&ldo;今天我來，兩個人一起找東西，會被懷疑。&rdo;

馮進軍聽話地同意了，他只是陪在a的身邊，做出兩個人在閒逛的樣子，a低著頭尋找苔蘚，外人看上去，只是他心情低落，心事重重罷了。

注意他們的人不少，但兩個人慢慢地逛來逛去，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號樓的犯人們長期待在房間裡，並不是一出來放風就扎堆的，很多人也習慣性地四處走走，算是放鬆一下筋骨。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地盯著他們，就是那個活死人‐‐房宇。他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眼睛裡亮起了微光，沉默而又謹慎地盯著a走出的每一步。他保持著和a的距離，走在他身後，卻又一步一隨，似乎在踩著a的腳步行走。

沒有人去注意這個房宇的動作，他在一號樓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錢三貴、錢小貴、劉國民三個&ldo;左&rdo;派的人低聲地叨咕著。

錢小貴說道：&ldo;叔，那個張海峰好像心事重重啊。&rdo;

錢三貴說道：&ldo;難免的。&rdo;

錢小貴說道：&ldo;咱們還需要找他談談嗎？&rdo;

錢三貴說道：&ldo;還是爭取吧。&rdo;

劉國民咳嗽一聲，說道：&ldo;我看暫時免了，等他捱上幾頓好揍，應該會想清楚些東西。&rdo;

錢三貴也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ldo;我總覺得他相當的不簡單。&rdo;

錢小貴似乎對這種話題比較感興趣，問道：&ldo;叔，你的意思是說，他知道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rdo;

錢三貴說道：&ldo;他知道也不會說的。&rdo;

錢小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卻認真地盯著a的一舉一動。

a有所察覺，向錢小貴這邊打量了一眼，錢小貴連忙躲過a的目光，也不再敢看他。

a對馮進軍說道：&ldo;那個和錢三貴在一起的小鬼，很有問題。&rdo;

馮進軍無所謂地說道：&ldo;管他的。這兩叔侄關在一起，本來就夠奇怪的了。&rdo;

大鬍子李本偉也盯了a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