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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上,一直和江博士一樣有些大男子主義,他始終認為男子該養家餬口建功立業,女子最大的幸福和價值就在家庭——他最大限度能接受的工作,不過就是學校的先生。
可自己腦海中深刻著母親的亡故,經過多少坎坷和努力才爭取到讀書、和男子一樣為社會做貢獻的機會。自己喜歡這些工作,結婚便要放棄,自己怎麼會甘心?想到這裡,有些遲疑地,她再次試探地詢問:“竟蕪,這次姨丈脫險,你不是說報紙上那些報道是不是也起了些作用?《紐約時報》上那篇評論,你看過嗎?覺得……寫的還確切嗎?”
“嗯,這次父親能脫險,報紙上的輿論導向功不可沒。”江竟蕪點點頭:“那篇評論,我一讀便知道是你的手筆,寫的很不錯!”
“……對姨丈,我瞭解至深,而且,”許良辰看了看江竟蕪:“我……喜歡這份工作。”
江竟蕪沒有聽出許良辰的話外之意,他頷首笑了笑:“父親看了,笑著說你太誇他了,不過還是稱讚道,文字犀利流暢,是大家筆法。”他很是寵溺地看著許良辰,話音憐惜:“不過,小辰,你是個女子,還是不要做這些引人注目、有危險的事好——有我呢,你只要好好的,我就開心。”
竟蕪還是老樣子,許良辰嘆了口氣,決定開誠佈公,她直視著江竟蕪的眼睛,認真說道:“竟蕪,我很努力地讀書,不是隻想自己有一份幸福的生活——女子為什麼不可以有追求?為什麼不可以以國計民生為責任?我不想只做個賢妻良母……”
江竟蕪有些意外又有些瞭然地無奈一笑,倔強的小辰,當年每當談起這個話題,兩個人就是一場爭論,最後總是誰也說服不了誰而不了了之,想不到事隔多年,她還是依然沒有改變。
“小辰,想不到你還和當年一樣好強,”江竟蕪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也明白,在社會上做事,並不容易,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心疼和寵愛的,遮風擋雨這類粗活,當然應該由男人來做。”
許良辰斜了他一眼,不得不爭:“竟蕪,你在國外讀書多年,思想怎麼還這麼保守?那裡的女人也埋沒深閨?”
“當然,”江竟蕪理直氣壯:“你知道,歐戰之前,國外的女人一旦結婚就完全附屬於丈夫,同樣是不出家門的。歐戰爆發,男人被徵去作戰,留下的只有老幼婦殘,養家做事才輪到女人——於是女人出去工作,掙錢養家,和男人一樣的工作,她們的工資相對卻少的多。這還是特殊情況下的無奈之舉,不能用作範例。”
“那我呢?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是不是還是反對我出去工作?”想不到長大後的江竟蕪比以前更為固執,許良辰暗暗嘆了口氣,直視著他不得不爭。
“……”江竟蕪沒想到許良辰轉了一圈,似乎話裡大有深意,衝口要出的肯定回答不由噎住:“小辰,你……女人被丈夫心疼有什麼不好?做個名媛千金、為人尊敬的貴太太有什麼不好?何必非得出來做事和男人一爭短長?你看我媽媽,做江博士太太不也做得有聲有色?”
許良辰看著窗外,江上、兩岸燈火點點,那些近年新出現的高層建築,在迷離的燈光中彷彿籠著一層輕紗,江上漁火,照著瀲灩的水波,恍如流光歲月,明明已經遠去卻恍然舊夢重來。她半是無奈半是傷感地笑了笑,竟蕪,我們一起長大,你是瞭解我的,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固執,始終不願給女人一個廣闊的空間?
看著她的烏雲般的發,失了力氣般的無奈,江竟蕪心中一滯,隱隱感覺有些不妥,急忙道:“小辰,我們之間有什麼都好商量,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多想。嫁給我,好不好?”伸手從座位旁拿起一支玫瑰,深情款款遞過來。
許良辰看著他溫潤如玉的眼睛,手卻沉重千金,竟蕪無疑是深愛著她的,今生今世都願意為她遮風擋雨;可是她,卻不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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