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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端在武力上不是傅宏浚的對手,他便笑著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只惡聲惡氣地瞥了一眼沈宜荏道:「你倒還真有幾分本事,連鎮國公世子都成了你的裙下臣。」
這番話對盛怒的傅宏浚來說,無遺是火上澆油,只見他立刻撿起了地上的那一把匕首,便狠狠地刺進了蘇端的胳膊中,只道:「不過是個靠鑽女人裙底的庶子罷了,我便是殺了你,又有誰能說我一句什麼?」
傅宏浚此刻已是發了狠,他方才聽了白山晴的話後便往假山處來尋沈宜荏,卻見一個男子正捏著沈宜荏的喉嚨,似是要置她於死地的樣子,他當下便控制不住自己心內滔天的怒意,只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這個男子。
蘇端被手臂上那股劇烈的疼痛給震得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鎮國公世子雙眼猩紅的樣子當真是有些可怖,他的確是低估了那個沈宜荏的能耐。
蘇端為了保命便不敢再說些什麼惹怒傅宏浚,可傅宏浚心內的怒意卻一絲也沒消退,他正要舉起匕首將那蘇端殺了時,卻見身後的沈宜荏立刻欺身上前將他的手臂拉住,只聽她哭道:「表哥,本朝律例,無辜殺人者杖八十,褫官職。」
她雙眼紅腫得如桃兒一般,白嫩的俏臉上滿是淚意斑駁,脖頸上的紅痕似兩條毒蛇一般蟄疼了傅宏浚的心,他便將沈宜荏抱入了懷中,只忍著眸中的酸澀,哀聲道:「表妹,對不起。」
沈宜荏於生死之際被傅宏浚救了下來,盤亙在心內的委屈也一下子湧了上來,她便也靠在傅宏浚的懷裡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第32章 鬧彆扭了。
哭了一陣後, 沈宜荏才含羞帶怯地從傅宏浚懷裡起身,對上他擔憂又憐惜的眸子後,她方才倍覺羞赧, 一時間竟也忘了脖頸上的疼痛, 只道:「多謝表哥。」
這一聲鶯語千迴百轉,直讓傅宏浚心似被灼燙了一般疼痛不已,他餘光又瞥見了沈宜荏脖頸處鮮紅的手印, 盛怒之下他便起身將地上的蘇端給拎了起來,待他攥緊拳頭再要狠揍這蘇端兩拳時, 卻聽得身後響起一道尖利又急促的女聲。
「蘇郎——」
隨聲而來的是一個體態健碩的女子,這女子雖遍身綾羅,眉眼也清秀可人,可那一張如玉輪般的面盤卻將她的艷色盡皆掩去。
傅宏浚便面色不善地往那女子的方向瞧去,待觸及到那女子身後烏泱泱似的華服裙擺後,傅宏浚這才將那蘇端放開。
如今沈宜荏衣衫不整, 且脖頸處的紅痕也十分嚇人,若是被那群愛嚼人是非的貴婦們瞧見了, 她的名聲定會毀於一旦。
思及此, 傅宏浚便不情不願地將那蘇端往那女子的方向推去, 待他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後,傅宏浚方才攜著沈宜荏匆匆離去,後頭聚攏來的貴婦卻只能望見兩道背影。
而此刻的李依夢也無暇去追趕已走遠的傅宏浚, 她只能將地上傷勢頗重的蘇端給扶了起來,見他手臂上源源不斷地流出血來後,她方才大哭道:「蘇郎,你這是怎麼了?」
周圍幾個好事的貴婦連忙上前興味十足地笑道:「李小姐什麼時候與忠毅侯家的公子關係如此密切了?」
「瞧她臉上的眼淚,倒像是和這蘇公子情誼篤深的樣子。」
「尚書夫人倒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李依夢此刻心內只惦念著心上人的傷勢, 便對周圍貴婦們的尖酸調笑之聲充耳不聞,況且蘇郎早與自己立下過海誓山盟,待過段時日他便會上門來提親,便是此刻被她們多議論一些又如何?
李依夢正要吩咐丫鬟將蘇端扶至後院之時,卻聽得身後響起一陣急促又響亮的腳步聲,她堪堪轉頭望向來人時,臉上卻已受了火辣辣的兩個巴掌。
「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在這兒與這外男拉拉扯扯的做什麼?」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