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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棉聽的頭皮發麻,意識到問題很嚴重,想到他們平時雖然是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但是也只是十八歲的少年,討人厭了一點,遇事她還是不能不管的。
&ldo;嗯,你把定位發給我,我打車過來,需要帶什麼東西嗎?&rdo;
&ldo;帶點消毒水、傷藥、繃帶什麼的……&rdo;
桑棉檢視了一下盛時發的定位,發現路程一個多小時,是在山上。
桑棉連書包都來不及放回宿舍,直接去學校門口的藥店買了買了一堆跌打擦傷藥和包紮的工具,打車過去。
快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1點,她開了位置共享和影片,遠遠的就見山上停了十幾輛越野車,山道的欄杆都被撞壞,有車撞的面目全非。
&ldo;小棉花,這裡。&rdo;盛時等在路口,看見她飛快地跑過來,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臉上帶傷,眼神帶著一絲的狠勁,&ldo;司哥不在這,在山頂。&rdo;
桑棉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莫名有些暈血,低低問道:&ldo;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do;
&ldo;司哥是為了我,才來跟盛耀那王八犢子飆車的,那孫子花錢找人撞我們的車。&rdo;盛時吐出一口濁氣,語無倫次地說著前因後果,&ldo;司哥動了怒,撞毀了對方的車,把盛耀拎出來暴揍了一頓,然後就把自己關在車裡,誰都勸不動。
可他還受著傷呢。&rdo;
盛時愧疚地低頭。
桑棉敏銳地抓到重點,盛耀?所以司燼是為了盛家的事情出頭嗎?
這些日子她也隱約察覺到,盛時脾氣好,性格軟,對司燼是盲目崇拜和追隨,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在。
桑棉拎著藥品,隨著盛時上山頂,就見一輛黑色的改裝越野車停在山頂,前燈都撞的稀巴爛,車身到處都是刮傷。
和平站在車門邊抽菸,身上也掛了彩,見她來了,迎上來,低低說了一句:&ldo;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你去勸勸。&rdo;
桑棉渾身一僵,原來他母親已經過世了,之前那些零碎點完整地串在了一起,難怪……
&ldo;小棉花勸有用嗎?往年誰勸都沒用的,草,我怎麼沒攔著點呢。回去我非弄死盛耀那王八犢子,竟然花錢來陰的……&rdo;
&ldo;你消停點,阿燼都把他揍進醫院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也沒別的法子,總不能一身傷地在山上過夜吧……&rdo;
和平壓抑的聲音被風吹散。
桑棉走到車前,才發現車窗玻璃碎了一地,穿著黑色賽車服的司燼滿身傷地坐在車內抽著煙,俊美的面容滿是陰鷙之色,冷冰冰地看著山間夜空。
看見她,司燼渾身僵硬,隨即冷漠地別開臉,姿勢嫻熟地抽著煙,對她視若無睹。
若是之前,桑棉能掉頭就走,只是想到今日是他母親的忌日,而她懂沒有媽媽的苦。
她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看著他眉骨上的傷口,平日裡俊美的臉滿是細小的傷,黑色的賽車服也破損,血跡滲出來,沾濕衣服。
桑棉取出酒精和藥品,輕輕拉住他的手,細細地給他挑著傷口裡的碎玻璃,手背血肉模糊,好在碎玻璃不多,她挑出來,用酒精給傷口消毒,見他身子抖了一下,沒吭一聲,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有發脾氣,沒有像平時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桑棉低柔地開口:&ldo;頭低一點,破相了以後就不好看了。&rdo;
她抬眼,就撞進司燼幽深的長眸,車內空間狹小,兩人離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