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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她：&ldo;你們實驗室的李老師和我住一棟樓，你不讀他的研究生，跑到香港去，他又是生氣又是惋惜。&rdo;

&ldo;老師錯愛了。&rdo;

&ldo;不過也正常，周先生在香港，你自然是要過去的。&rdo;

&ldo;……&rdo;其中有什麼關聯？

蘇葉的案子不複雜，律師讓她填什麼她就照做，沒多久就辦好了。

後續的事情都交給律師，凌數告訴她可以離開了。

&ldo;謝謝凌總了，具體的花銷你回頭告訴我個數。&rdo;

凌數居然笑了，&ldo;蘇小姐，叫我凌數就可以，還有，如果想謝，還是謝先生比較合適，先生目前在內地……狀態類似度假。&rdo;

他點到為止，言下之意是周浦深此番來北京，沒有什麼公事。蘇葉眼皮微顫，微微笑著四兩撥千斤，&ldo;叫我蘇葉就可以。&rdo;

&ldo;蘇小姐不用跟我客氣，&rdo;他看看錶，&ldo;先生在外頭了。&rdo;

蘇葉出了警局門口，周浦深的車緩緩停在她跟前，凌數時間可掐得真準，他和周浦深之間的默契，果然不是普通助理能做到的。

她上了車，周浦深問：&ldo;今天有什麼安排？&rdo;

&ldo;補眠。&rdo;蘇葉猶豫了一會兒，說：&ldo;周先生，今天恐怕不能……&rdo;

她頓住了，要接什麼話？招待你？陪你？和你吃飯？似乎都不妥。

周浦深就這麼看著她尷尬，良久才說：&ldo;先處理你的傷。&rdo;

蘇葉的額頭磕破了，昨天處理得急，她洗澡的時候沒注意，紗布濕透，傷口已經感染。是疼，她一直忽視了。

車子路過北大人民醫院，卻沒停，拐了個彎，沒多久便到了蘇葉家樓下。

副駕駛下來一個人，蘇葉一路上都沒注意前排還坐著人。那人提著白色藥箱，紅色十字標誌很顯眼。

周浦深瞥她一眼，說：&ldo;上樓。&rdo;彷彿他才是主人。

她的傷口已經化膿，揭開紗布的時候有些疼，她咬著牙沒發出聲音。

周浦深坐在一旁，目光清冷地看著她，忽然說：&ldo;輕一點。&rdo;

醫生知道這無可避免，還是點點頭。蘇葉身子繃得更緊了。這是周浦深的視線停在她身上最久的一次。

換好藥蘇葉給醫生道了謝，拿起手機瞧了一眼，頭髮果然破馬張飛。

她到房間裡把頭髮紮好，鏡子裡映著她潔淨的鵝蛋臉，額頭的紗布貼的整齊美觀，不似昨日胡亂圍了一圈，碎發橫飛，濕了汗粘在額角，臉頰髒兮兮。

她昨晚真是狼狽透了，還在周浦深面前晃悠了許久。

她膚色本就白，這下子帶了些病態，白的嚇人，蘇葉找出唇膏塗上，膏體拭過唇瓣，那個吻猝不及防在蘇葉眼前閃現，她的手指不禁撫上下唇，柔軟溫潤。

昨晚，他吻了狼狽的她。

愣怔了一會兒，蘇葉拍拍臉，嗯，飛了些紅霞，氣色是好了些。

醫生已經走了，客廳裡只有周浦深。他手臂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支著下額，目光思索，表情似笑非笑。

蘇葉出來，剛對上他的眼睛，又移開，雙手交叉把玩，抬頭，說：&ldo;真抱歉，忘了問周先生喝什麼。&rdo;

周浦深說：&ldo;白開水。&rdo;

蘇葉抿嘴挑眉，點點頭，給他倒水。

周浦深看著她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