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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居然還能醒來,更沒想到薛沐風居然將他帶回了相府,更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右相大人竟親自來看他。
然而,無能為力的痛苦和羞憤未及發洩,甫一醒來又突然承受了景瀾高高在上且彷彿暗藏打量玩味的目光與話語,自覺如小草般卑賤的人猛然迸發出強烈的彆扭與自尊,咬了咬牙,不屑道:“沉璧一介賤民,擔不起右相大人如此誇讚,也請大人別再用公子之稱。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此處不是沉璧能呆的地方,這就……”
掙扎著起身,景瀾蹙眉,雙手將他肩頭一按,立刻給他按了回去。
“你兩位兄長都在府中,你還想去哪兒?”
沉璧一驚,景瀾無奈道:“大概是我的話刺傷你了,可我並無其他意思。”
不想景瀾如此直接,沉璧軟了幾分,又聽景瀾嘆道:“我倒也想像沐風或你兩位兄長那樣,親切地喊你一聲沉璧,只是不知沉璧公子你……”
“大人這話實在折煞小人。”沉璧低聲道。
見他情緒好了些,景瀾微笑起來,“你不喜歡我,也情有可原。若非我整天叫沐風做這做那,他也不至於忽略了你,讓你傷心。”
沉璧神色一變,欲辯解,景瀾抬手製止,“可我萬萬沒料到,沐風居然如此糊塗,一拖再拖,造成這慘烈的結果。等他回來,我會幫你教訓他。”
沉璧目光悽然,緩緩搖頭,“此事原與薛沐風沒有任何干系,是我自作自受。右相大人也誤會了,薛沐風與我,僅僅是認識。”
景瀾更加無奈,“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二人何必自欺欺人?”
沉璧雙目低垂,慘白的臉上毫無生機,“事已至此,多言何益。”
景瀾默然,為何人與人之間就有這許多的不同?明明很簡單的事,怎地要搞得如此麻煩?
沉璧藏在被中的手攥了攥,道:“多謝右相大人收留,如今我醒了,不該再打擾……”
“夠了。”景瀾認真道,“在我府中,就該聽我的話。現下我不會讓你走,且你兩位兄長近日就該臨盆,你也當為他二人著想。”
沉璧抿唇,景瀾又道:“你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這樣離開,能活幾天?”又嘆了口氣,“我府中吳大夫醫術相當高明,也有些怪脾氣。”手撫上肚子,一臉誠懇,“皇上眷顧,我懷胎至今皆有太醫照料,吳大夫以為我不信他,已有不滿。你就當幫我個忙,讓他好好醫治你,消消他那些胡思亂想,可好?”
沉璧並非不通情達理的人,即便心中還磨不開,此時也對景瀾心存感恩。何況景瀾這樣的人,但凡與他聊上幾句,很少有人不被折服。
於是沉璧點點頭,“多謝相爺,只是小人有個要求,望相爺答應。”
景瀾微笑,“說來聽聽。”
沉璧神色一暗,“我……不想與薛沐風相見。並非我怨他,而是因為不知該如何相見。我也想趁這段時日,將這些事想個清楚明白。”
景瀾思忖片刻,嘆道:“好吧,我答應你。”
沉璧撐起身子行禮,“多謝相爺。”
景瀾又嘆了口氣,“只希望你二人真能想清楚,莫要誤了自己的幸福。”
薛沐風回來聽說沉璧醒了,立刻要去看望,結果景瀾十分痛心地告訴他沉璧的要求,薛沐風雙目快速閃過驚訝,接著便低頭沉默,又似乎想到什麼,轉身往後院去。
走到椀閣院牆背後,在離東廂臥室最近的地方站下,薛沐風靜靜聽著一牆之隔的那邊。
屋裡,李直和穆審言正在勸慰,沉璧低低應著,沒怎麼言語。
李直和穆審言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十分好奇沉璧與薛沐風的關係,可現下誰也不敢再在傷口上撒鹽,只得又聊了幾句便散了。
薛沐風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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