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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幾員親信副將深夜將其綁縛,揭發他與撫遠王叛軍私下勾結,更與順寧王密信往來,大談謀逆之事。證據確鑿,安平王亦被剝了王銜,押解回京受審。
他早知這一路必出事端,日防夜防,仍是沒想到竟會被共同出生入死的親信背叛。
撫遠王、安平王受審後均被抄家軟禁,造反主謀姜全順水推舟釋出檄文,言景瀾、譚瑛乃弄權大鱷,架空天子把持朝政,任意陷害忠臣。為大齊天下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撫遠王與安平王就是被這兩個奸相所害。為除逆臣、救天子、匡社稷,他決定起兵勤王。
景瀾看了檄文一陣好笑,可當著建平帝的面,他不敢隨便笑。
只因現下,手捧檄文的夏期一臉陰雲,猛地將檄文摑在地上,“順寧王果真如此膽大包天!”
早知道他會反,可那大搖大擺與他搶奪天下的自高自大之言,成功地讓他怒不可遏。
“景卿,譚卿,順寧王汙衊你二人,公然覬覦朕的皇位,該當如何?”
譚瑛肅然道:“賊子小人,不足為懼!皇上天威,他無處可逃。”
景瀾頷首,“順寧王已入甕中,到時如何發落,聽憑皇上吩咐。”
議事又過了二更,程有在家看星星看月亮,左等不見右等不見,心急如焚。連續兩個多月來景瀾每日最多隻睡三個多時辰,就是自己體壯如牛都覺得不太夠。因此也難怪,景瀾的肚子一直不甚大,不太像將將八個月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肚子太大,景瀾怕是更難熬。
正糾結著,門房來報說景瀾的官轎已至門前,卻並未下轎,似乎是身體不適。程有嚇壞了,三步並作兩步出門,轎子也到了院門口。
著急地掀開轎簾,只見景瀾兩手撐腰腆著肚子,斜斜靠在轎廂上,閉著眼睛一臉細汗。
“行波你怎麼了?肚子疼麼?”
上前把人摟緊懷裡,景瀾難過地握住程有的手道:“不是肚子,是腰疼。”
“腰疼?”程有上下打量景瀾,腰疼能疼成這個樣子?
“動不了了,先抱我下去。”
程有點點頭,動作之間,有時牽動裂痛的後腰,景瀾便咬唇忍著。到了臥室床上,雖說疼痛不減,多少是舒服多了。
剛一聽說景瀾身體不適程有便命人去叫大夫,此時便靜靜等在一旁,時而給景瀾喂水擦汗。“怎麼突然腰疼?”
“算不得突然,”景瀾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每每面對程有,他總是很高興很安心,即使有再多痛苦和煩惱也能瞬間煙消雲散,“當年於戰亂中被師父救下,我才週歲,受了重傷,師父將我治好後,腰上便落了病根,但並不經常發作,”對上程有關切的目光,景瀾努力露出輕鬆的神情,“今天議事議了一天,不是端正站著就是端正坐著,孩子又日漸長大,腰上一時負擔不住,才發作的。而且在宮中時只是微有不適,想著回來歇一歇就能好,誰知半路上突然就不行了。”
程有擔憂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總覺得自己身為夫君,對景瀾關心不夠,景瀾的好多事他也不知道。而且,他還是不明白究竟該如何關心景瀾。
相府吳大夫進門,程有立刻小心地扶起景瀾,方便診治。
景瀾看著吳大夫,面色微沉,他懷胎後從沒讓吳大夫看過診。但如今已把人請了過來,又不可不看……
先發制人。
景瀾將自己腰傷的過程、症狀和以往用過的藥物說給吳大夫,吳大夫聽過看過,判斷髮病的原因,與景瀾說的基本一致。又說腰部的負擔隨著胎兒的長大會越來越重,尤其臨產之時,更要靠腰部發力,若腰部有傷用不上力,恐怕會難產。
程有聽得太陽穴一跳一跳。
怎麼會這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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