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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晏存順勢問了句,「那天你怎麼?特地帶身上想著到酒吧後還給他?」
繼我罵我自己後,又來個我賣我自己。
昨天他究竟為什麼會覺得蘇海源跟黎文欣一樣難審啊??論智商明明跟梁衷在一個水平線,也就畫畫稍微有點兒天賦了。
蘇海源冷汗直冒,好半天后才洩氣一般癱在椅子上,無力解釋道:「可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我何必多此一舉給她灌安眠藥……我頂多就……」
「頂多什麼?!」晏存忍無可忍一拍桌子,冷聲道,「你乾的這些事已經非常惡劣了,故意傷害不說,一不留神容易造成怎樣不可逆轉傷害,你知道嗎?!你敢用『頂多』這個詞?你覺得你幹這事兒比殺人未遂好多少?!」
「不……我不是!」蘇海源表情不太對勁,「安眠藥……安眠藥不行……」
「為什麼?」
「我、我……安眠藥就是不行!!」蘇海源突然發狂從椅子上跳起來,身後看守的兩位刑警趕忙上前擒住他肩膀,往椅子上一按,「你根本不明白!!」
父親常年酗酒家暴賭博,明明婚姻已經支離破碎,母親卻始終不肯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只是為了蘇海源。
只是為了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如果沒有蘇海源,她大概就能從這慘敗俱傷的窮途困境逃離出去——於是她掐著蘇海源的脖頸強行給他灌下安眠藥,卻又在下一秒後悔。
蘇海源清晰記得那天纏繞在心間絕望悲恨的心緒,不住哽咽起來:「可我……我真的不想……」
他怨恨看見繩結產生生理反應的自己,怨恨這樣不堪骯髒的自己,卻又一步錯步步錯,再也沒能將自己從極端深淵拉回來——他沾染上了毒品。
第33章 草芥·十五 「你也知道這天氣不穿棉拖啊?」
將餘越送出市局大門後, 晏存面無表情從警服口袋裡抽出手機,開始琢磨著點中午的外賣。
跨進刑偵辦公室大門,他將手機就近遞給張景澤。
「你們吃什麼?用我手機點吧。」
方才蘇海源突然崩潰痛哭出聲, 他抬手敲敲耳邊的藍芽通訊器, 讓留在會客廳的慎臨問餘越關於『安眠藥瓶』的事兒——前些年餘越確實有比較嚴重的睡眠障礙,稍微好一些後便慢慢停了藥, 之後也沒注意到自己將藥瓶忘在了蘇海源家。
兩方證詞截然相反,像極了狗咬狗。
找不出關鍵性實錘證據,他便只得先讓餘越回家,將涉毒人員蘇海源還給何糾那邊進行審問。
刑偵辦公室眾人聞言也不跟他客氣,接過手機, 依次將想吃的東西加進購物車。
見他端坐在沙發椅,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溫斂怡將手機還了回去, 問了句:「怎麼了?現在啥情況了?」
當晚發生的事情也已明瞭——蘇海源估計是好勝心作祟, 跟在場其他男性比拼白酒以證明自己千杯不倒,左手陸小蕊右手三個陪唱,跟男陪唱餘越相愛相殺, 原本都已經熟絡到單獨帶人回家的程度,當晚卻讓人脫光衣服跪地上爬, 把陸小蕊綁起來虐待,為了畫畫還順帶吸了個毒,最終在全員昏迷的情況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個人意圖謀殺陸小蕊,給她灌下安眠藥。
迷幻發展。
只不過他沒想到居然還有更迷幻的發展——他們在梁衷包裡搜出了一枚青花瓷u盤, 和當初羅青森掉在事發現場那枚一模一樣!
「當晚事發現場人員流動密集,各方有各方說辭, 現場提取出的線索也已經讓紀燎驗過了,」他話音頓了頓,「估計得等陸小蕊狀態好一些,接受調查,提供證詞後才能有進一步發展。」
方才他將u盤內容複製下來,分析解碼後發現,其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