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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內心的痛楚卻抵不過腹內強烈的撕扯，調動著他每一根痛覺，讓他既清醒，又錯亂。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鄭楚毓本來妝容一新的臉頰布滿了淚水，她咬緊嘴唇，向她父親的方向爬過去，跪在他面前。

而鄭大人終究是無力，躺在地上靠著在她懷中，要掙扎卻痛楚不堪。

門忽然被開啟了，有一陣涼風灌入殿內，吹散了些許血汙之氣。

鄭楚毓只覺得眼前一陣花白，旋即看到門口邊，一個纖細而端莊的人影。

&ldo;皇貴妃……&rdo;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可是她根本顧不得什麼儀態姿勢，只死死抱住父親，低頭垂淚。

顧長歌靜靜向前走去，站在那對悲慘的父女面前，眼神不帶半分憐憫，冷漠的如同一塊冰。

三九天裡，鄭楚毓周身如入冰窖，涼徹心扉。

尚未等她再開口，顧長歌沉了沉聲音，平緩說道：&ldo;皇后娘娘為保東霆江山社稷世代永存，不惜大義滅其，臣妾佩服不已。&rdo;

鄭楚毓眼神帶了恨意，看著她，一字一頓：&ldo;皇貴妃，都是你的主意!是你!&rdo;

顧長歌對她十分漠然，看了一眼尚未氣絕的鄭大人，繼續說道：&ldo;皇后娘娘嫁入皇室，自然是皇家的人，鄭大人一心想依靠皇后娘娘得到半壁江山，甚至要輔佐新帝成為傀儡，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忠貞不二，皇上如何能夠察覺。&rdo;

鄭大人本就中毒頗深，聽了這話，氣的氣血倒轉，嗓子嗆了一大口鮮血，湧出的鮮血被噴濺到皇后身上，濺開成為暗紅的花。

他用力撐起自己，想要避開皇后，可是鄭楚毓哭的撕心裂肺，死死抱住父親，拼命的解釋：&ldo;我不知情啊!我不知啊父親!&rdo;忽然她燃起一線希望，看向顧長歌，鬆開了抱住父親的手，跪著匍匐到顧長歌腳邊抱住她雙腿，仰臉祈求道，&ldo;皇貴妃!求求您，救救我父親吧，救救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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