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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來了也不知收斂。&rdo;

顧長歌心中浮起的一層不安，揉著腳踝問：&ldo;在圓明園的宮女多會唱歌娛樂嗎?&rdo;

&ldo;不比宮裡的規矩多，這裡常年是空著的，宮女們家世好的都挪到宮裡，到主子面前得臉風光，在這裡的大多數隻等著年歲到了，不犯錯放出宮去，平日裡無事，姑姑們也不多管的，愛唱歌愛跳舞的倒是不少。&rdo;

聽了碧璽如是說，她便不再多問，此女歌聲清麗，略顯幾分稚嫩，唱的是一首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聲音清爽即可，倒不顯一分情致，也算是心智純善。

她微微一笑道：&ldo;那也罷了，皇上在九州清晏，若要聽見也不易，只是圓明園裡人多了，衝撞了哪位貴人，可有苦頭吃了。&rdo;

肩輿很快就到，風荷軒與麴院離得極近，若非腳痛難走，她也不至於叫人過來抬這一遭。

回去大致瞧了添妝，覺得不落窠臼，贊了主辦此事的幾位公宮人便叫把東西抬去已經在都城內落腳的秦家住處。

第二日裴縝下了早朝來尋她用早膳，碧璽擺了燉湯，顧長歌親自上前，執了長柄勺子舀了一碗冬瓜老鴨湯，放到裴縝面前，笑吟吟介紹道：&ldo;這冬瓜是摘得極鮮嫩的小冬瓜，最早的小瓜長出來，連皮都不硬，味道清甜。這鴨是選了以五穀草藥自小養大的鴨子，肉質鮮美，味道濃鬱，皇上嘗嘗。&rdo;

裴縝聞言食指大動，以小勺盛了一點到口中，細細一品，入口鹹鮮，滿口生香，順著嗓子嚥下去，一股回甘湧來，讚嘆：&ldo;果然不錯，只是你尚有身孕，太醫說可以飲用這湯嗎?&rdo;

顧長歌瞧一眼香芝，香芝上前回復道：&ldo;特地問了周大人，大人說冬瓜利尿消腫，最是滋補，不過冬瓜性涼，不可多食，娘娘只吃一碗，百利無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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