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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與溫木槿對視一眼，二人不再言語。

到了清寧宮，卻見楚雪靈的宮女都被打發到屋外了，見她三人過來，有機靈的小宮女忙行禮進屋稟報，不一會，宮女出來開門請她們進去。

顧長歌進屋就發現這屋子裡光線昏暗，有濃重的草藥味道，明明是白天，帷帳卻放著。小宮女上前將帷帳綰起來，又搬了小凳到床前。

&ldo;坐吧，臣妾身子不適，不能給娘娘們請安了，還請娘娘們見諒。&rdo;楚雪靈虛弱的聲音傳來，小宮女扶著她坐起來，眾人這才瞧見她臉上竟是一絲血色都沒有，蒼白的可怕。

毓妃心下一驚，伸手握了握她的手：&ldo;這個時候就不拘著禮了。&rdo;

顧長歌有些遲疑，但還是坐了過去：&ldo;你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罷了，如何越發嚴重了?&rdo;

她的疑問並非多餘，皇后免了她請安不過幾日時間，幾天前她還好好地站在眾人面前行禮問安一應俱全，隨是嬌弱些許，但並不似這樣憔悴。

&ldo;呵……&rdo;楚雪靈蒼白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冷笑&ldo;臣妾有孕在身，自是好的都給了孩子，臣妾不要緊的。&rdo;

見她如此說，顧長歌也不好再說什麼，幾人略坐坐便囑咐了幾句起身離去了。

楚雪靈入宮本就與眾不同，除了與南宮氏都為太后引薦外，更是一舞蘭陵入陣曲驚艷了眾人故而久蒙盛寵。

她家世不俗本就不必太過謙卑，如今有了身孕，不願曲意逢迎的自然也就不必勉強了。

顧長歌本是擔心她身子，她自己這麼說，旁人定是不會再問。

回宮後打發鴻禧探聽，說是連日來燕常在的身子並未有好轉，但到底也不至於這樣，恐怕是她太過小心在意了，久不曬太陽這才面容蒼白。

顧長歌雖然心有疑慮，但也不再操心。

皇后那頭身子也已有八月，不出兩月就要臨盆，等皇后生下了孩子，太醫院想必會全力呵護燕常在母子。

她坐到窗側軟榻邊，倚靠個繡花靠墊打算繼續看之前久未讀完的小說。之前因著沒空，總也瞧不完，如今因著心不在焉，薄薄一本書卻看了已有三四個月。

才剛看過兩行字，就聽門響，夾著寒風帶著一縷梅花香氣，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了近來。

顧長歌眼睛一亮，詫異的叫道：&ldo;皇上?&rdo;

她忙站起來行禮問安：&ldo;給皇上請安，這個時候皇上不是在御書房嗎?&rdo;

裴縝笑著將手裡的一束白梅塞進顧長歌懷裡，坐到剛才她坐的位置：&ldo;本是與孟自興在書房說話，聞見有梅花香氣猜是宮中梅花早早開放，便打發他走，親自選了這些梅花折了給你插瓶，你可喜歡?&rdo;

顧長歌面上一紅，捧著梅花低聲道：&ldo;臣妾喜歡。&rdo;

見她如此，裴縝倒覺得有些奇怪：&ldo;怎麼了?你好似心情不佳。&rdo;

&ldo;今日與毓妃和淑貴人去瞧過了燕常在，見她身子不大好，總是有些擔心，&rdo;顧長歌遲疑了一下，試探道&ldo;皇上這兩日可去瞧過?&rdo;

裴縝面色一凝，將顧長歌放在桌子上的黑曜石串起來的玉扳指拿在手中把玩：&ldo;兩日前去瞧過了，她身子不好不願起來，病怏怏的看著難受。&rdo;

&ldo;想必常在是剛有孕的緣故。&rdo;顧長歌隨意介面。

&ldo;快去找個瓶子把花插上。&rdo;裴縝提醒她。

顧長歌抱著梅花，環視房內一圈卻未見合適的花瓶，想了一下，讓碧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