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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青竹按奈不下了,也不顧及時間場所,著急地問,“小姐您才進宮不到一個月,被太后責罰了,您一點也不傷心嗎?您不覺得今天當著其他娘娘的面前這麼責罰您很難堪?”
傷心?難堪?杜曉月一點也不覺得,反而很喜歡今天太后的所作所為呢!不過,杜曉月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啦!“哦,還真有點傷心、難堪呢!”杜曉月敷衍地說著。
紅綢當然能聽出杜曉月這番心不在焉的話,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杜曉月已經不是第一天不在狀態中了,她可以無視其他妃子每日到昭陽宮裡炫耀皇帝怎麼寵幸她們了,可杜曉月老是神兮兮的,不管她們怎麼說,她還能笑臉相迎!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皇帝從未寵幸過她的事?
“可青竹見小姐現在心情很愉悅呢!”青竹當面揭穿杜曉月的謊言。
“親親青竹!”杜曉月停下腳步,轉身,對著青竹和紅綢,淺笑著,“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情緒才算好呢?難道要哭天嗆地、順便來一個怨婦式的打罵,接著再很華麗麗地哭暈死過去——這才叫傷心到了極致?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物及必返——也就是說,人傷心到深處時,不是哭,而是笑;高興到極致時,不是笑而是哭!所以呢,我現在不是不傷心,而是非常傷心啊!”
“真的?!”青竹不是很相信,在杜曉月的臉上打量了十多秒鐘,還是不肯相信杜曉月如她所說的,她已經傷心到極致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在笑,而且還是那種得意狂妄地笑!
“當然是蒸的啊!不然還是煮的?”杜曉月掩飾不下去自己眼的笑意,趕緊轉身往回走,“走啦!我實在是太傷心了,要回去吃東西來彌補我這顆受傷的幼小心靈啦!”
“小姐要化悲憤為食慾?”青竹輕聲地問紅綢。
“差不多吧!”紅綢也輕聲地說著,“估計她已經餓了!”管她哪句話蒸哪句話煮,反正那句要吃東西的話肯定是真的!
是夜,御書房內,燭火忽明忽暗,但仍能看清有三道人影,除了那道明黃的身影外,還有兩道黑色身影,必躬必敬地面前明黃的身影站立著。
“弄蝶,今日杜府裡的情形如何?”談文昊看著眼前兩位蒙著臉的黑衣人,沒有一絲情緒地問著其中一人。
“皇后今日回杜府,杜府全家相迎。”其中一人微微躬身,回答著,“只是杜府的人不是其他國戚,皇后沒有抱著家人痛哭流涕,杜家的人也只是客客氣氣地。後來皇后與杜宰相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黑衣人略停了停,看了看明黃的身影一眼,接著繼續說,“皇后要求在杜府留宿一晚,杜宰相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時,杜宰相的二夫人也就是皇后的親孃出來打了圓場——皇后娘娘似乎很聽杜二夫人的話。”
“皇后要求留宿杜府?”談文昊輕輕地重複了一次,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兩位黑衣人還是那麼站著,等待著高座上的人的命令。
約半盞茶的時間,談文昊“灰蝶,你那邊有什麼發現了嗎?”
被叫作灰蝶的另一黑衣人也微微躬身,但聲音卻不卑不抗:“今日收到線報,臨水關許都尉最終沒有與他們答成協議,反而寫了一道奏摺,可能近日就會送入京城。但灰蝶認為他們一定不會讓奏摺安全送到皇宮。”
“許都尉?!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談文昊嘴角輕揚,“灰蝶,將奏摺掉包;弄蝶,你繼續暗中監視杜家所有的人!”
“那……皇后呢?”弄蝶微有些遲疑地問,“皇后的身邊,似乎沒有安排我們的人——她似乎沒有以前般弱小了!”
“朕自有主張!”談文昊輕抬右手,將手停放在書桌上堆放得高高的奏摺上,同時也看了弄蝶一眼,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