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4/5 頁)
像乾涸龜裂了一般,我吸了吸鼻子,逐漸冷靜,我抬起頭,與他懾人的眼睛對視,良久才說:“那你覺得我該上哪兒?”
紀時有些急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遠遠瞪了一眼林緩,林緩大大咧咧很無所謂的對我們揮了揮手,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一幕看在我眼裡,只覺像灑在傷口上的粒鹽,我緊緊閉著嘴巴,狠狠的甩開了紀時的手,加快腳步要走。
誰知紀時人高腿長,幾步就追上了我:“越尹你能不能聽我說說話!今天什麼日子!愚人節!母猩猩故意逗你的!你怎麼這麼二就中計了?”
我覺得我心裡像有一團火苗,在空中焚燒,霹靂巴拉,讓我無法平靜,我語帶譏誚:“想逗逗我就親你?她腦子沒毛病吧?那我想逗逗你和別人睡覺成不成?”
我知道,語言是這世上最傷人的刀,說出來最解氣最快意的話,一定是最傷人的。可我此刻心傷,只有加倍傷人才能緩解我的疼。
紀時的眼睛訇然晦暗,他直直盯著我,渾身都散發著森然的寒氣,我能感覺到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可他越是忍著我就越覺得生氣。過去的紀時不是這樣,面對那些追他的女孩,他那些果決都去了哪裡?為什麼偏偏對林緩不能?林緩在他心裡到底算老幾?這個答案讓我在意到無法呼吸。
“林緩從小到大都這樣,剛才她就故意的,她還說‘愚人節快樂’,你就為這事鬧這樣?你這點風度沒有?讓人看笑話?她這麼多年在國外,親個人對她根本沒有特殊意義,就一普通禮儀,你至於麼?”
紀時咄咄的質問像火苗,有摧枯拉朽的能力,直灼燒到我心裡,我感到有什麼東西突然崩塌了,讓我無力招架,我直直站著,只有春天溫和的風拂掃,可我卻覺得我脆弱得幾乎下一秒就要摔倒。看著紀時黑如墨的眼睛,我覺得無力極了,眼前的男人就是我的愛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可是他此刻完全沒有顧及我的感受,還一個勁質問我。他的話每一句都像刀插進我心裡,一下一下,每一刀都見了血。
我緊緊的握著拳頭,語氣卻是不同尋常的平靜,我冷冷的一笑:“紀時,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一個當著我面親我男人的女人,我沒給她一巴掌就是我越尹有教養,還要我怎麼?”我輕哧一聲,心中逐漸有了恨意:“親你是哪一國的禮儀?那我說抽你是禮儀,我能抽你嗎?”
“越尹,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感覺越來越齒冷,“我無力取鬧?怎麼才叫不無理取鬧?紀時,你不該厚此薄彼。”
“行了,”紀時不耐煩的把我往身旁一拽:“別在這鬧,讓人笑話,有什麼我們晚上說,你想鬧我們就鬧個夠!”他用蠻力把我往前一抱,我努力掙扎他偏不放手,我反手一巴掌甩在紀時臉上。
“啪——”的一聲,把我和他都打沉默了。我的手心還在隱隱作痛,原來物理老師沒有騙人,力真的會反作用,不然我怎麼覺得連我的心都跟著一起疼了呢?
“紀時,我們分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說出了這句話,我潛意識裡希望他不同意,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
可他沒有。
紀時臉色唰的白了,如紙一般,只有我留下的掌印,紅的刺眼,他眉間的“川”字漸漸平息,他冷冷的看著我,帶著冰雪風霜,叫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他輕聲說:“好。”
一個字,瞬間把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彷彿萬籟俱寂,周圍的一切好像驟然的黑下來,我腳下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但我還是緊緊的用指甲掐著手心讓自己清醒。
我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離開,一步一步走遠。
我很想喊他,可我覺得好痛好痛。
痛到,一步都走不動,一聲都喊不出。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那次的分離竟成永恆。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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