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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兩男子你眼看我眼,已看得令人發寒,生怕看出個什麼感情來。
易河率先拱手作禮,開腔道:&ldo;原來是妻舅來了。歡迎。&rdo;
那頭的人忙回了一句:&ldo;不敢當。&rdo;
妻舅這一稱呼,他怎能當。
兩人又無言。
易河問:&ldo;妻舅是來見我妻子的?&rdo;妻子一詞又沉又重又撞上了齊二的胸口,他扶著樹杆,狠咬牙平復心口的疼痛。
見此,易河得意地說:&ldo;我這就去請她出來,與妻舅見見。&rdo;說罷,不顧一臉發青又欲言又止的陳帛,轉身入內。
獨留她面對這名受傷的&ldo;妻舅&rdo;。
易河一入內,便見妻子坐在床沿看書。
近行,發現不是帳冊。
因陸雪生前經商,那些生意後來落在其&ldo;女兒&rdo;之手,因此,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專人送帳冊給她審閱。
他愛極了她認真看帳冊的模樣。易河卻不知鬱青手中的帳冊正是從易家搶過來的生意,怕要是他知道,估計會氣得吐血吧!
栽了不要緊。
竟栽在一名小女手中,這小女子還是自己可愛的小妻子。
易河在床沿坐下,偷偷地瞄了眼妻子手中的書《世說新語》,今日怎麼有興致看這小雜書來了。
&ldo;夫人在看啥呀?&rdo;他明知故問。
鬱青將書一遞,攤開的書扉的題目是&ldo;阮籍嫂嘗還家&rdo;。
這……
妻子肯定知道院前有誰,她的意思是誰不符合禮教呀?
他額間忽冒冷汗,不知如何表言。在妻舅面前他還得意洋洋地說要請妻子外出,但此時他卻不敢提一個字。
一轉話題,易河輕摟著她說:&ldo;最近天氣轉暖了,夫人想不想外出踏青?&rdo;
&ldo;爺,忙著打理易家的生意。怎敢勞駕你。&rdo;鬱青也不掙扎,隨他摟著,更過分的事都有……現下推開他太矯情了。
她與從致不一樣,從不矯情。
&ldo;嘻嘻……夫人別擔心。有仲秋在不怕,夫人你可別這般客氣,作丈夫的陪妻子又怎說勞駕呢!&rdo;
他恨不得她多多勞駕自己呢!
兩人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是真心喜愛這名過於冷漠的妻子。越是相處越是喜愛,來了一名傳聞中的妻舅,見他一臉情痴,竟讓他心生妒忌。
他的妻只能是他一個人,不許旁人覬覦。
&ldo;爺,是想偷懶吧。可別拿我來當藉口。免得寒帳房笑話你。&rdo;
易河的心思被拆穿,只呵呵地傻笑幾聲應對。
鬱青將書一擱,又問:&ldo;這時爺不在帳房,來這做什麼?&rdo;
&ldo;呃……&rdo;易河一怔。
總不能說聽到萬名報告有陌生男子闖入匯洋樓,他心急如焚趕來。生怕妻子背夫偷漢,丟下自己與別的男人跑了!
這麼丟人,讓他如何直說。
&ldo;我聽廚房的趙大叔說你這兩日吃得少,怕你生病了,特地來瞧瞧。&rdo;對不住呀,趙大廚只能拿你來擋一擋。
分明是藉口。
鬱青也不拆穿他。&ldo;我本吃得少。爺不必擔心,趕緊回去吧!免得寒帳房又來尋人,陷我於不義。我可不願被人罵作什麼狐狸精呀蜘蛛精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