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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陽點頭。
大過年的,她們就這麼閒麼?都愛跑來梅院竄門子,可惜鬱青不在,姑娘又出門了,只剩下他一大男人。
易家迎親隊伍一行人要抵達鄴城了。快則兩日,慢則三日。
屆時首富之妻自會揭曉。
易家的新娘仍地雲裡霧裡,偏她的心卻總是懸高,無法安心。總怕萬一……萬一是好友的話,她是應該南下宰了易河,還是乾脆劫了新娘?
易河分明是羊刃克妻之命,誰家閨女敢嫁?
除非是有貓命,有九條。
阿南不見人了,要是連從致也因嫁人而喪命,教她個&ldo;友&rdo;字如何擔當。
葉質言擱下禮品,跟阿陽交待幾聲,便轉回家中。丟下家中的雜務給二妹,估計她的忍耐已到了極點,得趕緊換下她。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立春日齊傲人要見從致呢?
哎喲喂!
她都快成了從致的老媽子!
還是趕緊回家,二妹一瘋起來,在宗親面前也不好看。
而葉當家的好友卻不知自己令朋友擔心,辭別齊傲人後,她正靠著轎輿沿路返回齊府。陽光已轉冷,她半閤眼,呼吸稍弱。
暖轎途經三風橋時,轎夫緩下速度。
迎面抬來一頂軟轎,橋面不寬,兩轎並過勉強可行,卻只能緩慢又小心,深怕兩轎碰撞驚憂轎內的貴客。
就在兩轎並排之際,一陣寒風吹起轎簾一角,一團紙箋順著風竄入轎內,落在從致的膝蓋之上。
隨即轎板響起三聲:叩‐‐‐‐叩‐‐‐‐叩‐‐
兩長一短。
從致淡然地攤開,仔細地看了內容,握於手中。在回梅院之時,隨意埋入雪地中,不復重見。
兩轎又緩緩錯開,安全透過,而無人察覺到這一幕。
黃昏時分,沒有溫度的太陽仍斜掛天邊,掙扎不願離去。
鬱青匆忙趕在天黑前回梅院,她抖下一身雪花,將一身男裝換下,套回釵裙。
不管是何朝代,寒門女子經商都是驚世駭俗之事,唯有女扮男裝行走於那些吃人不吐骨的功利商人身邊,方能謀取利益。
一入主屋,見從致靠著短榻有些失神,她上前喚了聲:&ldo;姑娘!&rdo;
從致忙坐直身子,問:&ldo;事情怎樣了?&rdo;
鬱青邊坐下邊答:&ldo;嗯,一切準備妥當。別擔心!&rdo;
時間雖緊迫,但她是誰呀,便是不合眼,也會替姑娘辦妥的。且立春日,眾人走家竄門,慶新春,誰會在意她的小舉動。
&ldo;辛苦你了!&rdo;
鬱青輕擰眉,說道:&ldo;聽說大公子今日尋你過府。&rdo;
&ldo;嗯。&rdo;
從致輕點頭。
&ldo;該不會他已察覺到什麼了嘛?&rdo;鬱青擔憂地問。
齊傲人在生意場上可是狡滑的老狐狸呀,從不做賠本的生意。他自立門戶後培養了自己的情報網,怕那事‐‐
&ldo;大哥已經知道了。但他不會往外說。&rdo;
他忽然請她過府,她便已猜到一二了。況,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遲早也會知曉的。
從致一轉話題道:&ldo;別管那些雜事了。今日是新開始,要不要喝一杯?&rdo;
&ldo;當然。&rdo;
鬱青應聲。
年關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