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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口不絕,稱讚道:永業朝內再也沒有比得上六嬸兒的佳人。
當時大伯卻笑著反駁:你呀肯定沒有見過南雪。那位陸姑娘呀‐‐
大伯滿眼懷念,竟無法續言。
四弟聽後,滿心好奇,整時纏著大伯交待陸雪之事。
大伯最後被他纏得不耐煩,開腔說:曾有一回,他和朋友同去陸先生無類社參加一場詩會。
陸雪當年大概十三左右,辯詩幾回,將一眾才子全比了下去。其中有位學子不解,遂問:陸姑娘詩才過人,將秀才呀進士啊都贏遍了,緣何還冷著臉?
陸雪答:小女不怕笑,只怕笑後,大家都倒下了。
話畢,轉身離去。
此時,眾人不解其意。
半年後,茂王領著四不大師佳作《山江月下圖》給陸雪鑑賞。陸雪沉迷於畫作,頭一回在人前露出笑臉,結果當時在場的茂王,新科狀元許楓,文人賀元,這三人一直單身至今。
一人是一國之君王。
一人是前程無限的狀元郎。
一人是一紙值萬金的畫員。
眾人方明白&ldo;倒下&rdo;代表何意!
後來有人去探問許狀元的意思。他笑道:得不到最好的,倒不如不要。言氣中略帶點不甘和悲傷。
自此之後,陸雪甚少出現人前,與她的美也隨著年月,有增無減。
第二回聽到陸雪之名是阿陽無意中得知開封孟府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九年前陸雪香消玉殞訊息傳來,孟府的當家遁入空門,伴青燈木魚。
而江南第一富商易氏當家為其守喪三載,形同喪妻。
賀元則在梅院外牆吐血身亡。
又兩年,柳明光陪夫婿上戰場,夫妻二人意外中箭而亡。
自此&ldo;南雪北柳&rdo;便成為永業朝的一則傳說,一則美麗而哀傷的傳說。
現在阿陽置身梅院,但陸雪的痕跡卻早被抹去,生前用品都收拾裝箱放在地下室。地下室那三口大箱子他倒是見過。
如今美人瘞玉埋香,她的美已無從描繪。
除了其獨女:陸從致。
這位養在深閨無人識,自六歲之年墜橋受傷,世人誤以為容顏已毀的少女。她的美同樣是驚人,帶點青澀的嫵媚。
如此絕佳之相,傾人事小,傾國事大呀!
他曾聽青姑娘毫不客氣地責斥她:你若有夫人十分一的相貌和智慧,我就不必這麼頭疼了。你……你再給我抄十遍《女德》。
亥時三刻,梅院內外早已滅燈。
只餘五姑娘房內,仍有兩點燭火搖曳,風雪飄然過,窗前影不動。阿陽知其被青姑娘罰於房中抄寫《女戒》。
她定是鼓著腮幫子,沾了一手的墨汁,邊惱罵邊抄寫,那模樣定是極可愛和。思及此,他不由會心一笑。
姑娘膽兒都攀天了,得好好治一治。免得哪日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被拆骨入腹,猶未知錯。
他細心檢查院內的門窗,方提著燈籠離開。
暗紅的燭光在寒風中搖晃,阿陽腳步沉穩如白日無異,他不急不躁地走向與梅院一牆之隔清盈小院。
清盈小院是齊府大爺的居所。
小院的門扉虛掩,定是秀姨已入睡,又怕無人應門,特意開了方便之門。
阿陽熟門熟路地來到偏廳,窗花上印著兩道糾纏的淡影。阿陽先敲門,再往裡喊道:&ldo;大爺,是阿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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