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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她沒動靜,藍瑾瑜也沒動靜。
她沒動靜是因為懶。
同時有些怕。
她怕藍瑾瑜給她的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不能自控的感覺。
多年的生存經驗,讓她明白,有些東西可以碰,有些東西不能碰;有些人可以接觸,而有些人不可以接觸。而藍瑾瑜,絕對是她不能靠近的人,否則可能會失去現在安逸的生活,甚至會失控自己的整個人生。
這種失控絕對不同於酒醉後的失控。
她再怎麼醉酒,都依然是皇后,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因為她的根基從來都是穩的。但,如果真的失控了整個人生,她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她害怕那種無法把控的感覺。
所以,她整整一個月沒有再召見藍瑾瑜。
至於對藍瑾瑜的具體感覺,她懶得想。
這一懶,就懶了一個月。
但這一個月也沒聽到藍瑾瑜再流連風月場所的傳聞,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尤其看過《女駙馬》後,更患得患失了:難道藍瑾瑜現在想做駙馬了?
而現在,她可以肯定:藍瑾瑜,絕對是在逃婚。
流連風月場所搞壞自己的名聲,這種低端手段,連自己都騙不了,哪裡能騙過皇帝。想來,她又換法子了。
這個法子稍微高階一點,那就是豁出去東徵西戰,就是不安穩。
這麼做,一來可以讓公主和太后明白:她是一個刀頭舔血的人,什麼時候死在外面都不知道,不適合做丈夫。更不會給公主一個穩定的未來。
另一方面,也是釋皇帝之疑。讓皇帝明白,她不過是皇家的一柄劍,可以為皇家蕩平四海,但也僅限於此。在邊疆,她就是戍邊大將;回京城,就是為皇帝鞍前馬後的平叛將軍。甚至,她不惜出動藍家軍,也是為了向皇上證明,不論是什麼軍,都是皇帝的軍隊。
事情做到這一步,相信皇帝和太后會重新考慮。
如果藍瑾瑜堅持下去,皇帝應該會妥協。
畢竟,一直這麼搞下去,只會讓國家損失一員無雙大將和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
結局已定。
現在就看他們彼此拉鋸到什麼時候了。
心裡有了計較,謝長安也就不再亂想,而是安心過自己的日子。
這一次,她沒有再醉酒,也沒有傳召那些妃嬪「伺候」。
相反,她開始傳太醫,試著按照太醫的囑咐飲食作息、調理身體。
「皇后娘娘,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想通了?」
顏夕很高興。
這些年來,雖然她不好明說,但也一直看在眼裡——皇后娘娘這是在作死啊。作自己的身體,也作自己的精神,長此下去,只怕整個人是要廢了。
現在謝長安肯主動調理身體,顏夕自然高興。她感覺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呢。
謝長安剜了她一眼。
顏夕趕緊噤聲。
不過,臉上的喜色卻是遮掩不住。
姬玉倒是無話,但忙前忙後的時候,眼角眉梢也掛了份喜氣。
謝長安望向雲天之外,嘆:「是時候該清醒清醒了呢。」
這話似是回答顏夕的話,又似是說給自己聽。
寒來暑往,鬥轉星移,這雲捲雲舒間,已經過去了太多個日夜呢。
這一個個日子,都是那麼鮮活,卻被她沉沉醉去,再不會返。
「顏夕,我老了麼?」
縱然親眼看見鏡中的自己明媚無雙,卻還是不放心地問人。
顏夕「噗嗤」就笑了:「娘娘今年也才二十四,怎麼算老?」
謝長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