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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的臉上又滑下兩行清淚：&ldo;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敖清？以前你害我，我認了，你玩我，我認了，但我以為至少一開始你對我有一點真心，結果到頭來……&rdo;

&ldo;季娘？&rdo;

蒲牢拿開她握著自己的手：&ldo;我不過是不可能之人的……&rdo;哭著發笑，&ldo;替，代，品。&rdo;

龍玉朗的表情瞬間凝固，接著狠狠皺起眉，連鼻頭都擠出褶皺，她張張嘴，到底什麼也沒說得出來，只有喉嚨裡掙扎出碎不成音的嗚咽。龍玉朗突然騰起身，吻上蒲牢的唇，仰身倒下，翻轉蒲牢的身體讓她傾身覆將下來。

&ldo;唔‐‐唔！&rdo;

蒲牢瞳孔震顫，用力想要撐起身，卻被龍玉朗牢牢抱緊。

房門哐當一響，阿絮破門而入，一劍刺穿龍玉朗的側胸，龍玉朗幻化的實體立即消散，化作無數白色的光點，飛到窗邊重新凝聚成形。

蒲牢猛地起身：&ldo;龍兒！&rdo;

&ldo;閉嘴！&rdo;

蒲牢心臟一震，腦中一片空白。

阿絮滿眼的恨，拉長一邊嘴角，笑容悽苦又自嘲：&ldo;蒲牢，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了，就能又和她好了？&rdo;蒲牢渾身打顫：&ldo;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龍兒，我沒有……&rdo;

阿絮暴怒：&ldo;沒有？沒有你能把她壓在床上親她？！！！&rdo;

&ldo;龍兒，那是她強迫我的，我‐‐&rdo;

&ldo;她又給你下言靈術了？哈，我告訴你蒲牢，你身上有沒有中言靈，我看得清。&rdo;

&ldo;我真的沒有！&rdo;

阿絮指著她：&ldo;你知不知道，在你和你的老情人親熱的時候，我一個人，在那個連自己的存在都要忘記的虛無裡，快死了，可是我滿腦子都是你，害怕你孤單，害怕你受傷，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丟下你！&rdo;

蒲牢深深抽氣：&ldo;龍兒，你不能因為剛才那一幕假象就汙衊我，尤其是汙衊我對你的愛情！&rdo;

阿絮吼道：&ldo;假象？！你們都親著滾上床去了還跟我說那是假象？&rdo;她偏頭，咽一口唾沫，&ldo;好，你們都是有情有義的，就我從頭到尾都是多餘，從一誕生就是個多餘！&rdo;

蒲牢瞪大眼看了阿絮一會，甩頭望向龍玉朗，壓著嗓子說：&ldo;你不解釋？&rdo;龍玉朗揚著下頷，眼睫微垂，道：&ldo;世人看我師父有千面千象，人人眼中她的面容皆不相同，季娘，你可知為何在我眼裡，看她是你？&rdo;

阿絮大聲喘氣，十指嵌進手心：&ldo;好啊，你們真好。&rdo;

蒲牢捂住耳朵大聲嘶吼：&ldo;住嘴！別說了，你別說！&rdo;

龍玉朗靜靜把話說完：&ldo;人來有先後，住進來，走過去，誰是誰的影射，就那麼難辨清？曾也少不更事，有話違心，有話較勁，假假真真，就那麼難算計？&rdo;

蒲牢大喊著彎下腰：&ldo;你別說了！！！&rdo;

龍玉朗的眼角落下淚珠：&ldo;現世夢昊天萬一千三十四年，楓鹹，無事，北海龍王長女年八十有四，得見蒲牢神君。&rdo;頓一頓，她道：&ldo;說出來讓人聽聽，也好斷個先後，看看是誰，在誰心底。&rdo;

錯了，就是錯了，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