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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革拉住易綿,想讓她冷靜些,易綿掙開了,跑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把水果刀。
圍坐在沙發上的那些候選人一下子就跑光了,那個眼鏡男顛顛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抓上包就溜了。
易德正冷笑一聲,「你要殺老子啊!」
易綿揚了揚手裡的刀,作勢要衝過去,顧文革攔在中間,伸手擋著,「綿綿你趕緊把刀放下!」
「別攔著我!」
易綿吼著卻半天不往前,顧文革自然也知道易綿不可能真的敢亂來,也懶得跟她演了,就往旁邊挪了一步。
易綿看顧文革不攔著她,又喊了句「別攔著我」,然後主動挪到了顧文革跟前。易綿沖顧文革使了使眼色,可顧文革像是沒看到,又往邊上移了一大步,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綿下不來臺,拿著刀背抵著自己的脖子,「那我今天就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屋裡三個男人,都看戲一樣盯著她,卻沒人開口勸一句。
易綿有多惜命,他們可太清楚了,平日裡擦破一點皮,她都要舉著手指「巡遊」半天,她怎麼可能對自己下得去手。
「我……」易綿像是想到了什麼,抓著刀就走到阿純身邊,對著阿純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等一下!」她這還沒開口呢,易德正就喊停了,「你別傷著它!」
「吼!」易綿覺得無語極了,她用力扒拉阿純的頭皮,阿純翻著白眼,一副驚慌失措的傻樣,「敢情這隻哈士奇才是您的孫子吧!我的命還沒一隻狗重要啊!」
「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商量!」
「行!那您得答應我,再給我一年的時間!」
易德正點了點頭,「行行行!趕緊把刀放下!」
易德正說完就沖李牧使了個眼色,李牧攥著易綿的手腕,打掉了那把水果刀。
易綿沒了威脅條件,易德正立刻變了臉色,把手裡的柺杖砸到地上,呵斥道:「簡直胡鬧!」
易綿胡鬧的後果就是去易夏風和谷雪的房間面壁思過。
易德正從前是軍人,又有極強的大男主義,可易綿偏偏從小就是個脫了韁的瘋丫頭,她不受管教,脾氣差起來可以把易德正氣個半死,但易綿心情好的時候,嘴又很甜,時常把易德正哄上了天。
易德正常說,要是換個人,早就用棍子給他打死了。可對易綿,他還是始終下不了狠手。
易夏風和谷雪的房間,每天顧文革都會打掃,裡面的擺設都是從老房子裡搬過來的,一比一進行了還原,所以房間的整個裝修風格都略微過時老土,和這洋氣的大別墅實在不太搭。
易綿靠在搖椅上晃著,盯著牆上的兩張照片有些出神。
很小的時候,易德正就會指著牆上的易夏風和谷雪,跟她說,這是她的爸爸媽媽,可易綿卻沒有半點印象。易夏風和谷雪死的時候,易綿才一歲多,那麼小,她能記著什麼。
易夏風和谷雪是高中同學,後來大學就在一起了,大二那年穀雪懷了易綿,兩人領了證。可的谷雪覺得自己被婚姻和家庭束縛了,有一天晚上提著行李箱偷偷跑出去,易夏風開車去追,兩人在路上出了事故。
具體的細節易綿也不知道,易德正不願意多講,易綿其實也不太感興趣。
說實話,易綿對這兩人沒多大的感情,只是每次犯了錯,易德正都會逼她來他倆的房間面壁思過。易綿的不婚主義也從來不是因為受了他們影響,她沒什麼心理陰影。她不結婚,就是單純地想要獨佔古德酒莊。
易綿覺得實在沒必要找個男人來覬覦這家產,到時候還要跟他有福同享,有難同擔的。她這麼有錢,這輩子應該是吃不了什麼苦了,她自然也不願意把自己的福分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