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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他忙得團團轉,幾乎不是在出差就是在被派去出差的路上。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國外,連休息的時間都要硬擠,而覃卓承作為外科醫生,本就不輕鬆。
於是他們倆在一起了反而沒見幾面,還不如當朋友的時候。
——戚枕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甚至覃卓承報復他這件事,也是戚枕捅出來的。
林郗淮得承認,自己的眼神是不太好。
但他不是什麼愛情至上的人。
是他先喜歡上的人沒錯。
可單就他們在一起了,覃卓承還能任由戚枕在其中興風作浪這一點,所有的感情漸漸被耗光也是真的。
酒瓶已經空了,林郗淮朝著服務生示意再開一瓶。
「要不要換溫和一點的酒?」
秦洲晏掛掉電話,恰好看到了面前人的動作。
林郗淮沒管他說的這句話,反而開口道:
「如果是很重要的專案,在建築師的選擇上建議謹慎些。」
只是話音落下,他就後悔了。
到底是酒喝多了失去了警惕性,他不該多這個嘴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其實不含任何私人恩怨。
只從專業能力上講,沒人比他更清楚戚枕的真實水平,更何況戚枕經手的作品不乾淨。
未來某一天翻車的話,和對方有關的所有專案都會受到牽連。
可現在他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難免被人疑心詆毀。
而他又不想解釋太多。
秦洲晏察覺到對方話落後的迴避態度,沒有繼續追問:「謝謝提醒。」他轉移話題道,「你是建築師?」
林郗淮沒否認。
秦洲晏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看到服務生新上的酒:
「又是高度數酒,又是不同種類的酒,就算想喝醉,也可以選擇更舒服一點的方式。」
林郗淮確實是衝著喝醉來的,長久的睡眠障礙讓他困擾。
他只是想著,喝醉了應該能短暫的睡一會兒,偏偏他的酒量好,輕易醉不了。
他看了眼面前的人,帶著喪氣的調侃道:「先生,就算我喝死在這兒,也不會牽連到你的。」
隱著一絲他不需要別人好意關心的推拒意思。
秦洲晏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那還真不一定,說不準我還得立馬對你進行搶救。」
林郗淮眉心一跳:「醫生?」
秦洲晏帶著笑意問他:「怎麼,不像嗎?」
話音落下,他就看著對方的手一頓,然後仰頭喝淨了杯子裡的酒。
秦洲晏彷彿恍然般,輕輕的「啊」了一聲:「看來是對醫生有意見。」
意識到自己那一瞬洩露了情緒,林郗淮很快的整理好狀態:「抱歉。」
提到這個職業下意識的關聯到某個爛人,繼而產生負面的情緒,是他的問題。
「不是對你,也不是對醫生。」
男人點了下頭,體貼的止住這個話題,然後重新拿過桌面上的餐刀。
或許是剛剛說明瞭職業,林郗淮總覺得對方現在有種拿著手術刀的感覺。
他的視線無意識的跟著那隻手走。
對方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指甲也修剪得很乾淨。
隱約能看到血管的手背上,銀色餐刀映照出一小塊更亮的反光,很好看的手。
分明是很正常的動作,卻在冰冷銀質器物的襯託下帶上了幾分冷淡的性感。
鬼使神差的,林郗淮想到了剛剛對方說的那句「感受到了進攻」,當時他只是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
現在……
袖管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