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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撫上了身側的崖壁,用力抓著什麼,胸口悶悶的,突然間覺得喘不過氣來。
默不作聲離人遠些,崖底的冷風吹的邪門,四方八面的吹,吹的人全身上下的冷,前後左右環山,抬頭,只能看見一方巴掌大小的天空。
懸崖看不到高度,森林看不見盡頭,這包裹在中間的一塊小小草地,就好像是整個世界,她如果厭惡看到他,那他也只能離這裡遠遠。
好在,陰炙的抽風並未停止,冷冷給他瞟了一眼,“我是讓你噁心?巴不得保持距離?”
殘影要離開的身子,就立刻僵硬在了原地,陰炙變動了一下姿勢,爭取躺的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是痛的一絲一絲的,就好像誰在拿鐵絲勒一樣,這種久違的,勒的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的感覺,讓她只想好好躺著,一動也不動,然,身邊卻還有個不放心的男人。
陰炙總覺得,她若就此睡過去,再醒來,這人就會從她身邊,消失的無影無蹤!
由這種想法莫名升起的煩躁,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緒,讓她從最初的不悅,也慢慢變做了無力,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暴躁。
殘影慢慢挪回來坐好,低著頭不知道想了什麼,再抬起來的時候,就盯著她眼睛低低笑起。
那種笑容柔和的,小心的,且是成功的,壓下了某人蠢蠢欲動的火山,抬起眼皮掃了眼,陰炙真不明白,殘影有什麼好笑的!
雖然不得不說,他這一笑非常管用,不比之前強行忘掉一切,沒心沒肺的笑,也不比被她壓迫出來的笑,簡簡單單,渾如冬日暖陽。
這人此時,倒是真正的在開心了。
陰炙突然卻傷了腦筋,這種理解之外,想不明白的事,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之前不在控制中的一個月上!
他那時候,也這樣常常對那個女人笑嗎?
濃濃酸水沸騰在才平靜下去的心窩裡,火山復燃,一丁點一丁點濺出火星。
殘影咬咬唇,他就是突然想這麼笑了,就笑了,看著對面的人先一愣,然後面色放柔,最後卻什麼也沒有過的一樣,重新凝結成冷冷冰霜,自己臉上的笑容,就也開始慢慢僵硬。
人已經習慣性的發抖,輕咬下唇,不明白陰炙究竟想要他如何!
時間一點點推移,口乾舌燥,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陰炙也是沒轍,不知道該拿對面的男人怎麼樣,特別當他不笑的時候,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在那一刻裡,有了不捨。
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靠著崖壁閉目養神,這一閉眼卻不得了,沉重的痛意壓的眼皮極重,沒辦法再掙脫,只好摸索著拉緊殘影左手,徹底進去了休眠。
她還是太古時,休眠就是每一回戰鬥後必有的事,時間多長,在於所受的傷有多嚴重,或者是突破領悟別的什麼,帶來的感悟有多高,眼下的情況顯然是第一種,只不過從她變為人類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把自己整到休眠。
隱約的紅金色光暈,一圈圈收縮,閉上了眼睛後的一張臉,顯得有些人畜無害,沒有冰冷,沒有戒備,也沒有讓人沉默的嘲諷,殘影忐忑了許久,手被拉住的時候,甚至在心裡做好了被,一切對待的準備,哪知道閉上了眼,耳邊除了風聲和細微的水聲,會萬事萬物安靜。
扣在手腕上的,女人的手,緊緻的可以預見下面的淤痕,連把手心合上,都會勒的一層表皮生疼,久了那隻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發麻,麻的失去所有知覺。
殘影看著像是睡過去的人,用力抿了抿乾燥的唇瓣,失神等待。
陰炙的休眠,不長也不短,這一段時間只會剩下本能,殘影在被打了好幾次後,好歹是摸透了原因,盤腿坐穩,儘量不要倒下。
而只要不被打擾,休眠中的人